她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,隻覺胸膛一顫。
頭頂慢吞吞飄出一句,“你往哪裡看呢?”
般弱:“……”
不愧是你,真騷不過。
般弱又有了一個重大發現,男主們一到後期,點亮了各種騷浪技能。
難道是受到她的影響嗎?
不,她隻是内秀,而他們是明騷!
景鯉掏出的是一支旗花。
“三息之内,若是我沒看見放妻書的指印,這朵花,就會啪的一下,綻放在玄國的天空中。”景鯉露出了世家公子那種禮節性的假笑,“就是不知道有多少手無寸鐵的平民,因為他們陛下的一時意氣,葬身在鐵騎之下。”
烏陵阿虜額頭和脖頸起了一片血筋,眼睛猩紅,狂喘粗氣。
般弱沒吭聲。
小狼崽子都瘋了,她這個時候說話顯然不合适。
“……我簽。”
山窮水盡,英雄末路,烏陵阿虜昔日的雄心壯志化成了飛灰。
般弱也被人拖到了案台,她還沒怎麼,景鯉俯下頸,咬了她手指頭一口,強行摁了血印。
随後很熟練的,他含住她手指,吮幹淨了血珠。
口腔溫熱,牙齒鋒利。
般弱心驚肉跳,這家夥不吃人肉的吧?
烏陵阿虜擡頭見這一幕,再也支撐不住,面色猙獰地暈了過去。
般弱伸手要扶住他,腰肢被後頭的人摟住。
他面無表情開口:“記住你的身份,既然是戰利品,就要跟前主人分得幹幹淨淨。有的是人接住他,你亂動什麼?怎麼?餘情未了?你男人都為了國家舍棄了你,你有什麼好舍不得的?”
當事人都沒說話,他就開啟了機關槍式,嘴巴突突突掃射。
她聽得頭昏腦漲,“你能不能閉嘴?!”
全場安靜如鹌鹑。
景鯉陰沉沉盯着她。
般弱瞬間從霸王花變成小白花,模樣尤其柔弱無辜,“……我頭暈,想靜靜。”
但男人顯然不會讓她“想靜靜”,當着麾下的面,他相當猖狂地橫抱起她。
“行,我閉嘴。”
他抱着她,鎮壓掙紮,大步流星走出遊心亭。
不遠處紮了一小叢帳篷,揚着各國旗幟。
景鯉踢開了主帥帳篷的氈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