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不懷好意的。
洛深第一次這麼信任一個人,可他卻親手打碎了他的好感。
般弱的手又一次被他捏得發疼,她抽着氣甩開他,“你是暴力狂嗎?把我下巴捏青了,現在又來搞我的手,神經病啊!松手!放開!”
洛深冷漠松開,轉過身,“如你所願,去客廳,正常地,談話。”
能有多正常呢?
般弱回房就換了一套格外保守的睡衣,扣子系到最上方的領口,手裡還拿着一份合租協議。這臉皮都撕破了,再待下去也沒有意義,般弱決定回去當她的混吃等死的破産二代,又或者稍微掙紮一下,看看能不能鹹魚翻身。
“你什麼意思?”他眯起了眼。
“能什麼意思啊,我要搬走,遠離你這個變态!”
洛深掃了眼協議。
“那行,你要搬走是吧?租期未滿,押金不退,扣除這個月的房租、水電費、維修費、清潔費,我退你0元。”
般弱一聽,“你耍我呢?!”
“怎麼就耍了你了。”他坐在沙發上,身體前傾,特别像野獸捕獵的姿态,“協議裡不是寫的很清楚嗎,如果将房屋内的物品損壞,我是可以收取維修費的。”
般弱氣炸了,“我哪裡有損壞屋内物品!你這是無賴!”
不想給就不給,還給她找茬,侮辱她大小姐的人格和尊嚴!
“誰說你沒有損壞了。”
他扯出一個冰涼的笑,“我不算麼?”
UNDO大小姐瞪直了眼,你他媽這也太離譜了吧。
“不好意思,我今晚,我的性向,人生觀,價值觀,世界觀,就被你弄壞了,麻煩你賠一下維修費。”
般弱呸了一聲,将合租協議拍在桌子上,“老……老子一分錢不要總行了吧!”
好險,差點脫口而出來了個老娘。
她氣沖沖回屋,後頭的薄荷音涼涼地飄過來,“我的浴袍呢?你不會想要私藏幹壞事吧?”
我艹!
般弱将浴袍揉成團,一把砸他臉上,随後咣當一下甩上門。
雪白浴袍被人揉得皺巴巴的,還夾着一股濕漉漉的水汽,柑橘的清幽香氣四處逃散。黑發男生緩緩擡起手腕,指節修長,将臉上的浴袍緩緩地拉下來,臉頰也沾了點水,睫毛挂着一片亮晶晶的,尤為驚人的色氣。
他大掌捏緊了浴袍的帶子,陷入了柔軟的褶皺裡。
自從昨天被男主“羞辱”了一番後,UNDO大小姐決定不受他這口鳥氣了,早早起來,翻箱倒櫃地收拾東西。
卧室裡有吸塵器,她買的,帶不走,送前台小姐姐吧。
廚房冰箱有水果,她買的,行,也給前台小姐姐吃。
總之是發揮她一毛不拔的作風,一點便宜都不給男主占!
對了,她陽台裡還有衣服沒收!
般弱咣當彈開門,正好與客廳裡的人對上視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