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箱開着橙黃色的照明燈,而對方眉眼冷冷清清的。
冷氣吹到般弱的面上,她打了個噴嚏。
“嘭。”
冰箱門被人随手摔上。
黑發男生牙齒緊咬着吸管,一言不發往外走去。
他重新回房。
關門。
腰上還有個玩意兒。
“出去。”
他終于舍得開了尊口。
“我房間不收垃圾。”
UNDO大小姐委屈了,“您見過有我這樣可愛的垃圾嗎?”
她慣會僞裝出這副天真情态,騙他上鈎。
“垃圾就是垃圾,該扔就得扔。”
他毫不留情撕開了人。
般弱死活不放開。
“你真的要待在我房間?”洛深眼皮低垂,冷光凜冽,“你知道待在一個男生的房間會發生什麼事,來幾次我都,不,吃,虧。”
般弱嘟囔着,“那你之前幹嘛這麼介意,還說自己是牛郎,搞得像禁欲牌坊似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啪!”
牛奶盒子被人捏爆,雪珠濺得到處都是。
随之而來的,是對方的冰冷逐客令:“滾。”
般弱就當聽不見,從他電腦台上抽了紙巾,給人擦了擦手背上的牛奶。
洛深垂着薄眼皮。
年輕女孩發旋烏黑,睫毛細長,為了出去玩,她特意塗了一款粉橘調的唇釉,質地透潤,像是夏天裡的橘子汽水,是少年們念念不忘的初戀味道。男生房間裡家具是清一色的黑灰調,因為這一抹夏季顔色的存在,陡然變得清新活潑。
牛奶的甜味彌漫四周。
般弱感覺臉頰一濕。
他在舔她。
或者說是舔她臉上的牛奶。
唇舌厮磨,卻少了幾分純情少年的赤誠,更像是成年男性的散漫挑逗。
般弱怪不習慣的,下意識要躲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