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弱也裝作不知,跟着他們走。
中途,大家靠着溪邊,進行午休。
般弱對噪音敏感,于是費盡心思,找了棵隐蔽點的大樹,背靠着枝幹眯一會兒。
然而——
妖孽般的笑聲細微擦過耳邊。
“……嗯?你說什麼?”
“抑制頸環出問題了?”
有人在大樹的另一邊開着聯絡器。
他嗓音溫柔如溪邊流水,潺潺而落,卻暗藏刀鋒的淩厲,“怎麼,小敏西,你懷疑是哥哥動的手腳?怎麼會呢,這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?……嗯?你說什麼?呀,這裡好像受到了什麼幹擾,信号不怎麼好啊……小敏西?你聽得見麼?”
啪嗒。
聯絡器人為中斷。
腳步聲朝着她這邊過來,踩過枯枝落葉,咯吱得很清脆。
般弱緊閉雙眼。
寂靜無聲。
走了?
她悄悄睜開眼,正撞上一雙焰紅的瞳孔。
“……”
赤含笑地問,“一分鐘心跳了145次,明小姐,告訴我,您在夢中是夢見了誰的裸體?”
日。
眯眯眼的都是怪物。
但般弱也是個厚臉皮的小怪物,她迅速反擊,“你的!”
他噢了一聲,“我可真是榮幸。”
赤意味不明地笑道,“剛才,我跟小敏西的對話,你聽見了吧?靜音室的抑制頸環,壞了呢。你說它早不壞,遲不壞,偏偏在這個時候,壞了,這是不是就是命運的指引呢?”
他撚起她胸前的一縷卷發,“今晚惡魔出巢,神明要被玷污了。”
“你說,是不是得提前求個人呢?”
他眼尾上挑。
這是調情吧調情吧調情吧!
在沒發生的事情前,般弱相當硬氣,“你放心,我就算被捏扁,也絕不會叫你爸爸的!而且我還有斯藍跟裴煥,用不着你!”
男生的臉色變淡,“是嗎。”
他倒要看看,兔子跟孔雀,哪隻毛更快被拔光。
一群人從中午找到了傍晚,女嘉賓們穿過荊棘叢,時不時就被挂傷,眼下又沒有直播器,她們也懶得掩飾自己了,嘴裡的怨言越來越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