偵察官被她這一手暴力吓住,
瘋狂扇動翅膀,發動一連串的詛咒話語,般弱懶得翻譯,
直接砸爆了對方的頭顱。
“啪——”
蟲族口器爆開,濺落一地綠色液體。
斯藍呆若木雞。
般弱捂着心口喘氣,精神能源消耗極大。
“不行了不行了真的不行了。”
“不來了不來了真的不來了。”
“我要嗝屁了!”
然後,
她蹦跶着,
聚精會神去撿戰利品。
穿透塵埃的陽光落在她的婚紗上,如同蝴蝶缺了翼,邊角殘破,
血污斑駁,而她的肌膚閃爍着微光。
那是朝聖者窮盡一生也要追求的聖光。
他宛如狂熱的信徒,
膝行着,
抖着手,
從後頭抱住了這個廢墟裡的幸存新娘。
緊緊的,
沒有一絲縫隙。
明明她沾了蟲族的氣味,臭氣熏天,他卻能從錯綜複雜的氣味網裡辨認出那最獨特的一抹。
清新的、冰涼的植物香氣。
此時般弱正在搜刮偵察兵的私蟲财産,頭也不回,“你受傷了,先待着,我等下帶你走!”
蟲族的訊号傳遞很快,般弱有個不成熟的想法,準備把他們往教堂那邊引。
兩敗俱傷,完美。
她打算在這裡稍微停留,等蟲族追上來再說。
她不确定地想,蟲族應該不會像幻族那樣……迷路吧?
那也太菜了。
般弱正憂心忡忡擔憂着敵人的導航能力,耳朵聽見細微的聲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