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不起,我隻是想要一個葬禮。我隻想有人死掉。”
刹那間,教堂崩塌,又露出了那熟悉的金色鳥籠模型。
“這下,你逃不掉。”
“這下,你是我的。”
清朗的男音與幼嫩的童音重合。
他們都笑了。
花童從口袋裡取出一串鑰匙,是教堂門口的鑰匙,也是鳥籠的鑰匙。
般弱撲上去。
鑰匙轉移到了花童的手上。
新郎箍住她的腰肢,不讓她奪取鑰匙,“姐姐,跟我永遠在一起吧,黑暗之中,不要離開我半步。”
花童碾碎了鑰匙,流沙般滑落指縫。
了無痕迹。
他們摧毀了般弱唯一的逃生通路。
他們以為她會驚慌、崩潰、絕望。
但沒關系,即便她瘋了,他們依然會愛她。
可她笑了。
“好啊,那就永遠在一起啊。”
她主動掐住自己的脖子,眼神狠戾。
“——不!!!”
她動作很快,出人意料,他們的指尖根本來不及觸碰。
咔嚓。
碎裂的聲響。
神力在這一刻被禁锢。
敏西凝固成一座雕像,他呆滞着,不敢相信懷中是一具沒了聲息的軀體,明明十分鐘之前,他們還熱烈讨論着新婚的蜜月旅行。
“……姐姐?弱弱?你,你别吓我,我,我不玩了,姐姐,你醒一醒!”
他茫然無措。
神族會為玩具心疼嗎?
敏西揪着胸口的衣領,失神着。
祂想哭。
但哭不出來。
隻因為祂是唯一一個在四歲夭折的神族,祂的真正時間永遠凝固在凄慘的那天。死去的那一刻,祂無比怨恨任何與婚禮有關的事物,厭惡捧花,厭惡戒指,更厭惡新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