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喜歡你的口紅。”他戴上兜帽,喉嚨微動,“下次也塗這個焦糖奶茶色的吧。”
般弱:“???”
男主這是蝦仁豬心啊!好端端說她口紅幹什麼,擺明讓小明誤會!
他扔完炸彈就跑了,般弱還得跟人解釋,“他是故意的!”
而男友的視線落在她的掌心。
般弱一看,天靈蓋都要炸了。
男!主!是!個!賤!人!
般弱趕緊把是非之物給扔了,欲哭無淚,“這真的不是我的,我丢的是發圈,他故意栽贓陷害——”
他圈住了她。
暴烈地,莽撞地,不顧一切地吻她。
般弱所有的聲音被他碾碎在唇齒裡,劇烈地索求無度。
“好燙……”般弱扶着他的臉,“小明,你發燒了。”
在模拟法庭辯論賽之前,般弱就覺得他的體溫高得不正常,他為了不讓她擔心,故意避開了她,一聲不吭的,連續四天進行高強度的工作。般弱不由得咒罵學生會主席,自己想要名聲,又幹不好事,非得把她家哥哥拉下水!
可誰讓倪佳明的人設過于完美無缺,學生會一有事情就找他。
“我沒有。”
他搖擺着身軀,固執地親她,“沒有發燒,我很好。”
這都說胡話了吧。
“好好好,你沒有發燒,我們先回去,行不行。”
“不回去。”他說。
大約是生病的人過于敏感脆弱,一向強悍從容的男生在她面前露了怯,孩子氣得很,嗓音竟帶了點哭腔,“我不回去,你也不許回去,不能和他有任何關聯。你說我是你的,你的,你不可以跟他說話。”
他都看到了。
看到餐廳裡的一角,她輕柔摸着他的臉。
看到模拟法庭上,他們默契地交鋒,台下是一片狂熱簇擁。
他像個旁觀者。
每次。
每次都這樣。
每次他都逃不過将一切拱手讓人的命運。
他已經循環了無數遍劇情,死于霸淩,死于撕票,死于每一個猝不及防的血盆大口,明明已經被磨練得強大,不管再怎樣地失去,都可以從容應付,唯獨,這個他花盡心思,從男主手上搶走的女主,這個證明他确實被愛過的存在,他不想被人再次奪走。
哪怕她的喜歡隻有他的十分之一。
他也像大人一樣,成熟理智地處理這段感情,但他不行,距離上一次為止,他最長存活的時間也隻是高考的那個暑假。
然後,他死于一場不明不白的車禍——因為他不小心脫離了劇情,沒有去雙航大學報道,而是選了一個名不經傳的大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