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5章(第1頁)

  然後他驚呆了。

  整棟房子如同蝗蟲過境,隻剩下地皮和牆壁了。

  書房也被搬空了,一個椅子都不給他留下!

  也不對,主人給他留下了一張紙條。

  ——不守男德!拜拜了您!

  倪佳明兩指夾起紙條,方方正正地折好,放進口袋裡。

  他環視眼下的主卧,它朝向南面,采光性極佳,窗口下邊就是一個小菜圃,那白色栅欄上一群零星白色小花正在做客,有蒜苗、辣椒、小番茄、小黃瓜、小韭菜等等,綠蔥蔥的,紅油油的,生機勃勃。

  他隐隐記起自己被太陽獨寵的恐懼,渾身的汗跟溪流似的。

  但趴在他背上笑的,是誰?

  他想不起她的臉了。

  他很焦躁。

  主卧裡嵌着一面鏡子,因為是釘在牆上,那人搬家搬不走,就留了下來。

  他幾乎是粗暴扯着自己的衣服,白扣崩壞,擦着窗口叮的一聲飛過。

  倪佳明面無表情。

  他注視着鏡面裡的自己。

  靈魂有一種被割裂的荒謬。

  他渾身被咬得青青紫紫的,熱情的勁兒掩都掩不住,透着肆意暴虐的美感——如果不是他主動的話,對方絕不可能給他制造這麼多的“勳章”。

  出軌?

  子虛烏有!

  他道德底線也許低于常人,但有了女友還去拈花惹草,他自己都嫌棄自己肮髒。何況他潔癖,又不重欲,犯不着去惡心地偷吃。

  “誰給我設計了這個圈套?”

  雖然記憶尚未拼湊完整,倪佳明已察覺到這是一個陰謀。

  他心頭似窩了一團毛刺,越撓就疼得越厲害。

  他疼得蹲下身體,呼吸發緊。

  此時陰謀制造者正在被全家盤問。

  “真分手了?”

  “怎麼分手的?”

  “你看上别的小男孩兒了?閨女啊,不是我說,你牙口也太好了吧……”

  聽聽,人話嗎。

  般弱不由得架起她爸的老花眼鏡,嚴肅道,“現在不是我的問題,是咱家的難關要來了。你們是怎麼想的?”

  說起來也很糟心,這是一個後來居上的企業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