玷污他的天真的神明。
不。
什麼神明。
這就是個可惡的女人。
她分明是什麼都懂,卻裝作成天真無邪的模樣,引誘他上鈎。
林星野捕捉到了她眼底滑走的一抹笑意。
他蓦地驚醒。
要問大小姐最怕什麼?
當然是怕疼的。
她有一個很神奇的體質,不管削什麼東西,
都能削到手指頭,那血滋啦滋啦的,看着也怪吓人的,
你根本不敢讓她去碰任何鋒利的工具,姑奶奶能坐着不動就是最大的幫忙了。在他勤勤懇懇當“男仆”的那段時間,
她就連拆個快遞也是要他親自動手的。
他深怕美工刀弄傷她的矜貴的手指頭。
所以——
她怎麼會用嘴來咬啤酒蓋。
她隻是想看他有趣的反應。
看他為她怎麼的着急,
怎麼的失魂落魄,
怎麼的夜夜買醉,
怎麼的口是心非。
她隻是玩他而已。
玩他。
林星野的腦海裡騰地濺開了火星,
他的手指不急着退出去,惡劣壓住她破裂的唇角,沾着一抹猩紅,“連開一瓶酒都能弄傷自己,再深入碰一碰你,豈不是會像瓷娃娃那樣,碎了個徹底?”
好家夥。
小澀批又上線了。
她惡狠狠咬住他手指,真咬的那種。
鹹澀的鐵鏽般的腥味瞬間蔓延了整個嘴巴。
他瞳孔冷漠,吞噬了最後一絲情緒。
“咬啊。”這個瘋子說,“你有本事就咬斷這截手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