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妄:“今晚吃得很開心?”
般弱:“嗯!我跟她們約好了明天逛街!”
薄妄:“那路上小心,沒錢跟哥說。”
般弱已經被他冷處理一個月了。
你說他冷暴力,那也不是,該買的,該關心的,一件都沒落下,他隻是突然之間變得很冷淡理性,從前是人間紅塵餘孽,現在是遙不可及的水中之月。之前作為哥哥,沒有給予她的分寸感、得體感、安全感,他如今是做足做透。
像個真正的哥哥。
理智的、成熟的、完美無缺的哥哥。
他比鹿嘉和更加細緻入微地照顧她,卻也比鹿嘉和更加理智保持距離,曾經暧昧過火的口頭調戲和肢體接觸,通通被他回收了。
“滴——”
出租車來到倆人面前。
薄妄給般弱拉開車門,自己坐上副駕駛座,他系好安全帶後,低頭玩着手機,全程沒有交流。
回到小洋房後,般弱主動問,“哥哥,你喝了酒,頭疼不疼,要不要解酒藥?”
薄妄壓下眉梢,“不用,你洗澡睡覺去,我自己處理。”
妹妹乖巧噢了一聲,“有事叫我。”
薄妄回到房間,把空調開大了一點,躺在床上睡了會,半夜則是出了一身汗,喉舌焦渴缺水,他不耐煩掀開被子,起了身,正要出門,腳步又頓住了。薄妄強忍着暴躁,翻出一件襯衣,給自己披上。
廚房裡沒有開燈,玻璃窗則被月亮映得雪藍一片,微冷,幽暗。
薄妄翻開冰箱,擰開一瓶冰水。
咕咚。
他生猛灌了大半瓶。
細碎的步子傳來聲響。
薄妄的動作頓住。
“卧槽!有鬼!還是個豔鬼!”
般弱差點被冰箱處的影子吓尿了。
薄妄嗤笑,“看那麼多鬼故事還怕鬼?你真白看了。”
般弱:“……”
本人有被冒犯到。
她揉了下肚皮,“我被你吓到了,肚子也吓扁了,你說,你要怎麼賠。”
薄妄淡淡道,“哥哥窮,賠不起,你餓着吧。”
聽聽,這人話嗎。
般弱被他冷處理的怨氣一下子就爆發開來。
小祖宗咚咚踩着地闆跑過來,當面發脾氣了,“姓薄的,你最近是什麼意思啊,我高考拿了理科狀元,你不開心,我第一志願填了首都大學,你還是不開心,我要你陪我出門,你推三阻四,我要你幫我拿個快遞,你理都不理我,你,你幹嘛這樣對我啊,我做錯了什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