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兇得很。
薄妄照做。
“證據就在——”
她略微彎腰,蜻蜓點水般親了他眼尾一口。
快到一觸即分。
而少女的馬尾從他的脖頸晃過,異樣的酥麻。
薄妄擡頭。
“你做什麼。”
般弱歪頭,又親了他左臉頰一下。
距離很近,停留時間約5秒,足夠薄妄捕捉到她小鹿眼下那一顆淡淡的咖啡色的淚痣。
薄妄凝視着她,向來縱情聲色的誘惑神态出奇的冷淡。
他知道她在作弄他。
仗着他的喜歡使勁地作,就想看他失控的樣子。
也許她是不懂男女之間的事情,但她總能狡猾抓住别人的軟肋。
他冷漠地拷問她。
“祖宗,你鬧夠了沒有,鬧夠了就下來,别丢人現眼。”
“沒有!”
她掐住對方脖子,報複性咬住那兩瓣顔色很深、宛如玫瑰幹涸後的唇。
薄妄緊閉唇舌,不讓她進去。
他像剛才那樣,面容盛滿陰鸷,眼珠冰冷而不近人情地釘住她,如同在看一場鬧劇。
“咔嚓。”
細微的聲響。
般弱從他的嘴唇離開,同時翻看手機的證據。
嗯,角度找的不錯。
般弱臉皮很厚,立刻舉起這份新出爐的證據,雄赳赳氣昂昂的,“看見沒有,這就是證據,你要是不想被鹿嘉和發現,你就給我乖乖聽話,有生之年,到死之後,上下五千年,都不準幹涉我!交!男!朋!友!”
薄妄摸下自己嘴唇,很疼,還有血。
呵,為了交男朋友,費盡心思算計他是吧。
他的一腔好心全喂了這小白眼狼是吧。
行。
真行。
“你當你哥是個傻子嗎,誰強吻誰都看不出來。”薄妄譏笑這個小白眼狼,“下來,哥哥送佛送到西,教你怎麼天衣無縫騙你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