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妄問了句,“還有事?”
小男孩懊惱于自己這沒出息的樣子,肯定拉低鹿鹿她哥的印象分了,他試圖掰回一局,“那個,下周就是我生日,可以的話,您和鹿鹿一塊來吧。”
真有意思。
是想刷他的好感嗎。
薄妄垂眸,俯視着人,“我也去?以什麼身份?”
陳含光眼神迷惘,“……當然是鹿、鹿同學的哥哥啊。”
他突然靈光一閃。
不是哥哥,難道是大舅哥?這是要同意他倆的節奏了?
小男孩内心升起劇烈的歡喜,便聽得這個成熟冷靜的男人淡淡地說,“你好像弄錯了一件事。”
“我不是她哥,沒有任何血緣關系。”
陳含光當場傻掉了。
薄妄與他擦肩而過。
陳含光咬牙,跑到他前面追問,“既然你不是她親哥,為什麼跟她住同一棟房子?!”
他偷偷去看過的。
這倆人就跟兄妹似的,同進同出,親密無間。
他跟同學聚會時,也會在街頭偶遇到倆人,隻是當時他還不敢表白,每次都匆匆避開。
陳含光内心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。
“你是想問……我們為什麼同居?”
薄妄斜過腰胯,側顔冷淡,又有一種蠱惑衆生的慵懶氛圍。
“你猜啊弟弟。”
陳含光手腳冰冷。
那個眼神。
那個眼神充斥着令人不适的侵略感,血腥至極,哪裡會是一個正經的哥哥對妹妹的溫柔憐憫?
次日,般弱在圖書館遇到純情小奶狗。
她很自然坐在他的身邊,反而把對方吓了一跳,她訝異,“你幹什麼去了,怎麼臉色這麼難看?”
“沒、沒事。”
陳含光宛如受驚的小動物,臉色蒼白,憔悴無比。
“不會是着涼了吧。”
般弱伸手,去碰他的額頭。
陳含光下意識拍掉她的手,“……别碰我!”
肢體語言透出别扭和拒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