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人追求安穩,
他偏不要。
他甚至認為——
他永遠熱愛那動蕩與失重的世界。
但代價也是巨大的。
就像今時今日,
他即便想套上枷鎖,
畫地為牢,
可還沒開始,裁判就宣布他失去資格。
不甘與後悔在血液裡叫嚣着。
他竟覺得自己有點自卑。
就像是一瓶過期的烈酒,妄想着腌漬新鮮的酸櫻桃。
更用腐爛的枝葉去包裹美好的胚芽。
——很不配的。
他們之間橫着一道楚河分界線。
又猶如天塹。
薄妄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惶急、懊悔、茫然,迫切想證明他的心意。
“哥哥會改的呀。”
他放軟嗓音。
“你說我怎麼改,我就怎麼改,行不行?”
薄妄單手托起她瓷娃娃般的臉頰,指腹輕輕蹭過去,卻被她偏頭避開。
他眼神一暗。
“你們在幹什麼呢,磨磨蹭蹭的,人都走光了!”
上邊傳來鹿嘉和的聲音。
薄妄手指蜷縮,還是收回了手。
“兄弟,你幹嘛呢,臉色這麼難看。”
鹿嘉和走下來,表情一變。
“你們該不會是又吵架了吧?!”
薄妄扯了扯嘴角,找了個借口敷衍過去。
“沒有,就是小祖宗嫌棄跟我穿同款的衣服。”
鹿嘉和握拳,往掌心一打,懊悔道,“爺就說嘛,情侶裝這個馊主意行不通,你們又不是小情人兒!偏偏老三心裡覺得還挺美,在群上一個勁兒慫恿我買!等下我就找他算賬,看他還有什麼話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