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,她得苦練哭戲,增強柔弱感。
般弱捏着下巴苦思冥想了起來,沒有了她這張小嘴叭叭,氣氛頓時陷入了一種僵局。
薄妄則是沒想到般弱會處理得這麼快,他總覺得她是個長不大的小孩,什麼事都要哥哥陪着,護着,疼着,然而真出了事,她反應速度一流,應急能力更是一級的好。他陡然生出了一種“哥哥正在被柔弱妹妹保護”的錯覺。
怎能不喜歡她呢。
黑發男生眼神柔和,也不想着鬧什麼大少爺的脾氣了,主動替她拉了下大衣鍊子,軟軟地責她。
“這麼冷的天,怎麼不把衣服穿好?”
他承認,之前是很賭氣,很想沖她發火,但經曆了這麼驚心動魄的一幕之後,他隻想讓她活蹦亂跳沒心沒肺的,最好什麼意外也不要有。
那倆人被他晾着了。
薄妄不敢想象,他要是不及時拉開人,護着人,這一礦泉水瓶子下去,她腦殼子不得癟下去?
“外面是挺冷的。”
般弱下意識回了一句。
薄妄就說,“你能一個人回去嗎?算了,你打個電話,讓你教練接你回去,我來處理這事情。”
明明是平常的語氣,而齊小薇和陳梓菲聽出了莫名的意味。
她們感覺冷飕飕的,脖子縮了縮。
般弱想着,這家夥有一個律師天團,的确是用不着她操心,便點了點頭,聽他的話照做了。薄妄是快傍晚六點的時候回到酒店,給她發了條信息,般弱擦了下頭發,決定去瞅一眼案件的進程。
薄妄給她開了門。
小祖宗頭發濕漉漉的,睫毛也是一片濕感,他不自然移開了目光。
倆人站着談起事兒。
“什麼?你不追究刑事責任?你傻呀?你都重傷了!”
般弱氣得炸肺。
“也不算重傷,沒有傷到骨頭,就是軟組織挫傷嚴重,這邊的肩膀暫時用不了什麼力。”薄妄動了動左邊的手臂,隻是稍微輕擡,“大概是這麼個活動程度,最近一陣子大概是沒辦法洗澡了。”
“你為什麼不追究?!”般弱始終耿耿于懷。
你說無心也就算了,關鍵那是故意的,就是因為戀愛腦,差點把她也給牽連了!
不狠狠收拾一頓都對不起她珍貴的生命!
“那女生還在上學呢,送她進牢裡不是毀了她?”薄妄往後避開一步,她大概是用了點櫻桃味的沐浴露,皮膚熱度上升後,蒸發出了一種櫻桃被咬開後的清甜香氣。
他受不了這種似有若無的引誘。
“不可能!”般弱斷然否認,“你絕不會因為這種理由放過她!肯定還有我不知道的内幕!說,你是不是跟齊小薇交易什麼了?”
對于犯到他頭上的,無論男女,待遇都是一樣的。
不可能輪到這個就例外了。
而薄妄聽見“交易”兩詞,神經就被挑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