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妄凝視着她,“我為什麼息事甯人,你真的不懂嗎?”
他希望她是被萬人寵愛的。
更應是幹幹淨淨的,不沾染一絲的因果。
如果在比賽前夕,傳出來有人高空砸物,她怒而送一個女大學生去坐牢,媒體會怎麼寫她?如果是般弱受傷了,這件事他絕對不會輕拿輕放,幸好最後隻有他一個人受傷,他可以選擇另一種體面的方式,既教訓了人,又保護了她的幹淨履曆。
或許這種犧牲在她看來是很“愚蠢”的。
那女生的家長,一看就是那種窮鄉僻壤的刁民,真把他們逼到了絕路,為了不成器的女兒,什麼事兒都能幹得出來。
他不希望她被極品潑髒水。
倒不如自己吃點虧,捏住他們的把柄,以後他們敢亂說,自己這邊也是有理、被同情的一方。
礙不着她的聲望。
“你說話就說話,你,你拖我的腿幹什麼!”
般弱的腳杆子有點麻。
上次也是,她撩撥到半路後悔了,又被他捉住腳踝拖了回去。
荒野再度起火。
就很慘。
“哥哥覺得這樣說話方式,你或許可以安靜點。”
他笑了下,黑發紅唇,頗為妖孽。
般弱:“……我呸。”
她是被吓安靜的好嗎。
薄妄松開了她的腿,般弱一骨碌爬起來,直奔門邊,仿佛想起了什麼,丢出一句,“你就在酒店待着吧,别去現場,那裡人多,萬一再把你磕着碰着了,我哥不把我給撕了呀。”她認真強調,“這次真的不要跟過去,你會讓我分心的!”
薄妄就笑,“那你不分心,能拿獎牌嗎?”
小綠茶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,“那當然,你等着,我給你拿個金牌回來!”
該怎樣形容這一刻?
那傍晚的霞光照射,她眉眼彎彎,嘴唇也好似沾了一層金粉。
絕美的,閃爍的,宛若神明。
他恍惚有一種她輕描淡寫許他愛戀的錯覺。
“那哥哥等你的好消息。”
薄妄剛受了傷,失了一層血氣,蒼白脆弱的,桃花眼漫溢着溫柔。
般弱不敢回頭,怕自己趁人虛弱,又幹出點什麼禽獸事兒。
那就更不好脫身了。
第二天選手們集合出發,薄妄就在酒店門口送她。
“加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