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家要是絕後,應該怪您,不怪我。”
薄霆:“???”
什麼玩意兒!
薄妄說完就挂了,沒過一分鐘,老父親反手打過來,震驚中夾雜着怒火,“你什麼意思,你,你閹割了自己?!”
薄妄:“……”
他被氣笑了,一字一頓地說,“您沒聽過一句話嗎,父母是孩子的榜樣,您兒子,跟着您,從小學會了冷血薄情,花心虛榮,口蜜腹劍。”
“現在我喜歡那女孩兒,覺得我是個渣男,花花公子,人家那本來就嫌棄着呢,再攤上你這麼個公公和同齡小後媽,人家能嫁進來,薄家可真是燒了八十輩子的高香了。”
老父親被這一番沖擊得三觀崩塌。
“有事,挂了,别打過來。”
薄妄幹脆利落切斷。
老父親則是久久回不過神來,怒而拍桌,“這個小兔崽子,自己技術不到家,拐不到人,反而怨起老子來了,這什麼世道。”
周圍的人勸他,兒子大了,有自己的主意。
薄霆冷哼一聲,“有本事他就别領對象回家,做一對浪迹天涯的野鴛鴦,老子看他怎麼橫!”
薄妄的确沒想過回那個面目全非的家。
他二十二歲了,到結婚年齡了。
等她二十歲,他就求婚。
畢業結婚,成家立業,讓一生塵埃落地。
以前薄妄不喜歡帶有休止意味的形容,現在他卻覺得“塵埃落地”泛着一種溫柔的情意。
當時間水落石出,所有情意都有歸宿。
薄妄微翹嘴角,又捏了下耳朵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他最近想這種事都快想到走火入魔了。
經過聯絡之後,施工隊的人來得很快,沒兩三日給他搭起了一個豬舍模型,薄妄也丢開了陪玩和up主事業,幫忙打下手。
那專業鋸木的架勢,讓農民兄弟用一種“卧槽這該不會是混進俺們隊伍的奸細”的目光瞅着他。
薄妄暫時瞞着般弱,打算慶功宴當晚帶她來這邊,那愛豬的小仙女肯定感動地掉淚,他再說幾句軟話,男朋友的身份就跑不掉了。
以防萬一,薄妄這個不信神佛的主兒,也特意跑了一趟廣濟寺,在觀音娘娘面前正兒八經求了一次姻緣。
薄妄晃着新到手的紅繩。
簌簌的細雪落到掌心裡,微微泅濕紅繩,他順勢纏繞在指尖裡,用皮膚的溫度蒸發那一點濕意。
“捐了那麼多的香火,您可得顯點靈,别砸了招牌。”
他捂在心口,低笑。
“嗡——”
手機震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