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妄僵硬成雕塑。
“喂?喂?哥你還在聽嗎?”
“……”
薄妄閉了閉眼,聲音聽不出絲毫異樣,“這你也信啊,我怎麼敢說祖宗的壞話,怕不是被她拆了骨頭拿去喂狗。”
楊頌哈哈大笑,“看來哥哥們都是受過訓練的。”
薄妄敷衍了幾句,“我偷她手機來着,人回來了,等下再聊。”
“沒問題!”
室内重歸于寂靜。
“……别哭了。”他嗓子微微嘶啞,認命了般,“哥哥不說了,還不行麼。”
般弱就哭。
她還要哭得昏天暗地肝腸寸斷。
薄妄沒哭過,他再崩潰也不會流露出軟弱的一面,然而此時此刻,她在哭,他也難受至極,眼圈不由自主地跟她一齊紅了。
“哥哥到底那點兒不好?你,你功課不會,我免費教學,你吃飯,我給你夾肉剝蝦,我給你零花錢,我陪你去比賽,你一個電話,我随叫随到。”
他軟下語調,“男朋友能幹的,我能幹的比他們更好,你為什麼總是非要去外頭找?你多看哥哥一眼會死嗎。”
“會。”小綠茶抽抽噎噎說,“會死的。”
到這個時候還跟他鬥嘴!
薄妄從沒這樣死皮賴臉糾纏着人。
他開始懷疑,這種無意義的重複抗争真的有價值嗎?
正如之前所說,楊頌跟她認識一周,就能後來居上,而他努力了那麼久,換來的隻是對方的厭煩。
薄妄輕聲地問,“你真的那麼讨厭我?”
在祖宗面前,他感覺自己總是矮了一截。正因為不是她的理想型,又有着令人不放心的過去,他下意識把身段一放再放。
一個感情的囚徒,簡直卑微得要死。
般弱睜開紅腫眼皮。
“你覺得呢?”
薄妄沉默了。
他想強求,但對方無意,他又能怎樣?
她甯可去别人手裡讨糖,也不想吃他親手送上來的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薄妄自嘲一笑。
“哥哥知道該怎麼做了。”
他忽然傾過身,摸上她的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