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嘉和震驚無比,眼睛裡失去高光。
明明鹿寶以前說的是“兄妹同心其利斷金”的!
她有了男人就不要親哥了嗚嗚嗚!
這個見色忘哥的小兔崽子嗚嗚嗚!
鹿嘉和幾乎可以想象,等妹妹結婚的那一天,他能夠有多崩潰!
鹿嘉和恨不得世界毀滅,最好沒有一個男人,隻有他和妹妹和大姐相依為命,哦,這樣好像也不行,要是他可以親手給妹妹培養一個忠犬男朋友就好了,這樣大家還是一家人,也就不存在妹妹被搶走的矛盾了。
“我來。”
薄妄卻比般弱快一步接管她的酒杯。
鹿嘉和的怨念視線又轉移到了薄妄身上,這個兄弟倒戈得這麼快,讓他不禁唾棄,“你來,你來什麼啊,薄妄,你好歹也當哥一年半,有點硬氣行不行,那可是我們的共同敵人啊——你就這樣把鹿寶讓給他了?”
鹿嘉和當然也知道自己隻能發個牢騷,難不成還能真的阻止妹妹談戀愛?
可恨的是兄弟和妹妹一直拆台!
薄妄握住玻璃杯,晃蕩了下澄金的酒液。
他擡起來,視線與玻璃杯平齊。
透明的玻璃折射出夢幻迷醉的光,裝入了一對熱戀期的小鴛鴦,他們肩挨着肩,臉貼着臉。
一個男生坐在了他曾經的位置上,将他取而代之。
“不讓又能怎樣呢?”
薄妄壓下杯口,聲音低不可聞。
“總不好讓人一直哭的。”
鹿嘉和的攻勢接二連三被薄妄給化解了,他怨氣更大了,一招白鶴亮翅,鎖住了薄妄的脖子,“兄弟,咱們去外邊談談呗?”
滿是威脅意味。
大家均是起哄,也跑出去看熱鬧了。
包廂内隻剩下倆人。
楊頌睜開裝醉的眼,悄悄跟般弱說話,“你哥不會把妄哥怎麼樣吧?”
鹿嘉和沒來之前,這群宿舍哥哥就使勁灌他,楊頌招架不住,也是薄妄給他擋的。楊頌不由得感歎,“妄哥對你可真好,愛屋及烏,把我也給照顧到了。要是沒他,我今晚得去半條命。”
般弱嗆了一下。
楊頌連忙抽了紙巾給她,輕輕擦嘴。
般弱調侃他,“看來你一日男友的業務很熟練嘛,松子哥。”
楊頌面熱,結結巴巴地說,“我看了點書,知道怎麼做。”
倆人又是怎麼回事呢?
般弱為了先下手為強,拜托楊頌當她的臨時男友,她的理由是:“哥哥們對我管的太嚴了,哪裡也不放心讓我去,比賽還要跟着我,一點自由的空間都沒有。我知道他們是為了我好,但這種愛太沉重了,我負擔不起——是時候讓他們意識到我不是他們的私有物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