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?會什麼?
哥你倒是把話說完整了呀。
足足十分鐘過後。
般弱在猛男哥的朋友圈發現了他的蹤迹。
猛男哥轉發了一條吃齋念佛不殺生的雞湯文,并配上文字:我不入地獄,誰入地獄。
很有當場悟道的意思。
般弱又不死心發了條信息。
我愛複仇:[哥,你那邊情況怎麼樣了]
猛男哥:[好得很]
猛男哥:[你需要擔心的是你自己呢]
般弱頓感不妙。
這語氣,她有點熟哦。
猛男哥:[這波玩我爽嗎,祖宗]
般弱霍然擡頭。
那人就靠在她旁邊的欄杆上,手裡捏着一部手機。
那手機殼格外眼熟。
要是她沒記錯的話,前十分鐘它還在猛男哥的手裡。
空氣裡的涼意飄飄忽忽的,男生套了件很正經的鴉羽連帽羽絨服,拉鍊散漫滑到鎖骨邊緣,露出一截雪白的細瘦棱角,背脊挺拔,透着點清冷桦樹的氣質。然而他的皮囊又是極為豔麗招惹的,桃花眼泊泊流淌着欲要纏綿的靡情。
那唇瓣總是勾了點糖霜,似笑非笑翹着。
抓個正着。
轟!
般弱的腦子炸開了。
她被……狙擊了!
般弱立刻扒開綠植,一樓大廳的猛男哥朝着她方向,雙手合十,嘴裡還呶呶不休着。
這家夥在幹啥?
大哥我聽不到啊!
薄妄的視野隻勾着小女孩的臉,内心難以熄滅的情種又一次洶湧而至。
他以為自己死在那天的雪夜裡了。
将所有的悸動與情欲掩埋,更把她供成伽藍之地,白色陽光禁止踏足,他亦不再染指分毫。
讓動蕩回歸平靜,做她完美而恪守規則的兄長大人。
可她總是要挑戰他為數不多的耐心,推翻佛的慈悲假面,更要扒開香灰爐裡那一點點醜陋可怕的猩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