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又被他知曉了。
小綠茶心頭狂跳,擠出笑容,“不是的,其實我隻是想給你制造一個驚喜——”
男生摁住般弱的後頸,一手則是撥開她的肩。
因為般弱是側坐的姿态,他俯下腦袋,耳朵很輕易就貼在她的心口。
隔着一層搖粒絨的毛衣,薄妄清晰聽見她的心跳聲。
他偶爾會想,這顆玲珑小心肝裡裝得究竟是什麼呢?
是柔軟冰甜的奶油,還是血迹斑斑的利刃?
但也無所謂了。
世人求愛,無非是刀口舔蜜,冰上火燃。
他既入最鋒利的刀口,簇火已融冰海,就沒想着能全身而退。
最差的結果他也料想過了,無非是割了舌,縱身葬了火海,自己賠得血本無歸,再沉入暗處,不見天日。
認輸不是他性格,總要拼盡全力一試。
以前薄妄對“得到你的人而得不到你的心”嗤之以鼻,人都到手了,還怕她不跟你?而且你又剖不開她的心,怎知裡面裝得是不是你的模樣?反複确認她愛不愛你不累死個人?都成年人了,要什麼真心,湊合一下瞎瘠薄過吧。
現在他是陷進去了,人被她到手了,心也拗走了,不還他了。
他身心兩失,還不追究罪魁禍首?
做夢呢。
“跳得好快呢。”
薄妄唇角微揚。
般弱沒好氣,“不跳我就死了。”
還當衆檢查心跳,什麼人啊這是。
薄妄又直起腰,胳膊撐着椅子柄,單手标志性支着腮,側看着她,笑吟吟地問,“生氣了?”
般弱撇了撇嘴。
薄妄指了指桌面的小吃,“既然生氣了,那就化悲憤為食欲,把它們都吃了,等下還有一場大戰,我怕你受不住。”
般弱的心肝顫了顫,“我,我不跟你回去的!”
薄妄挑了下眉,想逗她一番,想了想,還是壓下了唇邊的笑意,故作嚴肅,“你想到哪裡去了?我就算有三個空房間,也不會讓你都滾一遍的,我又不是非人類。你放心吧,經過這件事,哥哥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,覺得做人還是要講道理。”
般弱聽着怎麼那麼不對味兒呢?
薄妄說,“你之前跟同學來過這個密室塔樓吧?它有十八層,每一層都有三四個房間,我們可以挑單人玩的房間,就以一個小時為限,誰的積分最多誰就赢。”
“我幹嘛陪你玩?”
般弱還老大不樂意。
“你不玩,我今天就跟你哥,你大姐,你渣爹,你輔導員,坦白我們有一腿的關系,我想他們短時間内會把你看得插翅難飛,沒有一點兒自由。”
般弱咬牙,“卑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