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遠星哈了一聲,翻白眼,
“做牛做馬,
你不給老子叮得滿頭包就不錯了,
我可消受不起薄少爺的伺候。”
做薄妄的兄弟是要有強大的心髒,傅遠星又是他發小,更是從小深受毒害,薄妄口中的“伺候”能把他伺候得上天!
要說怎麼的呢?
大院子弟聚在一起玩兒,肯定會有孩子頭,薄妄這厮狡猾陰險,他不愛出頭,卻總是能混到小軍師的位置,退居二線,隔岸觀火,小領袖換了又換,他始終獨坐釣魚台。當頭兒都不一定有他的小日子過得滋滋潤潤的!
人家打架他煽風點火,人家要打他,呵呵,立馬就找了個替死鬼。
顯而易見的,傅遠星就是那個倒黴家夥。
從小到大被他忽悠着當替罪偏偏兩家人又是世家,他爸還特别欣賞這王八羔子,時不時就“召見”一下,傅遠星絕望得連絕交都做不到。
但傅遠星發誓,長大後有了能力,他一定要遠離中心毒瘤!
根據傅遠星對薄妄的多年了解,這家夥雖然腦子聰明,想幹啥就能幹成啥,但這禍害沒什麼理想和信仰,就想當個富貴閑人,更不愛娛樂圈那個大染缸,于是傅遠星大學期間二話不說就下海拍片,當起了青年導演,從職業上規避了兩人的頻繁交集。
——就讓他去毒害他大學同學吧,永遠都不要來找他了!
傅遠星正慶幸着自己脫離了毒瘤的掌控,摟着現女友睡得真香呢,冷不防一通略帶笑意的威脅電話打進來,差點沒把他送進天堂!
“星哥,别鬧了,是真有事。”
薄妄放下身段,特别低眉順眼。
而傅遠星被他一句哥叫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警惕後退,“你幹什麼,我不搞基的!!!”
他很懷疑薄妄看上了他美色,不然這豺狼要什麼有什麼,用得着求他?
“去你的。”
薄妄笑罵,“我之前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,我要領女朋友回家過年。喏,我跟她打了個賭,如果積分高,她就跑不掉了。”
傅遠星一百個不相信。
“不是吧,禽獸,你居然玩這純情的把戲,你是不是鬼上身了?”
“我倒甯願是鬼上身。”
這個在傅遠星心目中一直是魔鬼的家夥幽幽歎息。
“偏偏還有幾分理智,又不敢硬來。星哥,為了兄弟的終身幸福,你真得幫我一把。”
這下輪到傅遠星好奇了,“真的假的,你看上什麼妞了,竟然這麼大費周章,這可不像你的風格。”薄妄身邊從來不缺女孩子的甜言蜜語,倒貼的更是大有人在,雖然傅遠星很不願意承認,單憑那一張臉,完全可以拿下大部分的芳心。
“什麼妞,一個活祖宗啊。”
傅遠星聽他嘴上埋怨,眼睛卻流淌出幾分溫柔情意,連聲線都轉換得纏綿動人。
傅遠星頓時起了雞皮疙瘩。
“我靠,你快别壓着聲兒了,老子不接受色誘這套!”
薄妄不跟他扯皮,拿出手機,自言自語地說,“先發哪個大群好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