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是這樣。
她總是這樣。
因為投鼠忌器,才不得不攀着他裝乖。
哪有真心。
薄妄眼梢微動,
似天光掠影,轉過幾分譏诮。一年多的時間,
他養條狗都能養出幾分忠心。
可小白眼狼兒呢?
她隻覺得他礙眼。
極傷他又極辱他。
分明想把他所有的骨頭,一塊塊地敲碎,
讓尊嚴碎成齑粉。
他是個正常的人類,
性格傲慢,
心氣兒也高,是他先喜歡上的人,所以他知道,自己要付出百倍耐心,等這個小神明開了竅,再追上來,予他熱戀,贈他熱吻。
但今日的結局是什麼?
是動心者,全盤皆輸。
“到了這一步,我們不如開誠布公。”
他冷靜地說,“我不會用你哥來威脅你,抛開所有的因素,就我們兩個,就我們的未來,你是怎麼想的?假如你真想和我在一起,就真誠對待我,占有我,而不是像過家家一樣,小孩般忽冷忽熱,反複不定。”
薄妄頓了頓,“這會讓我很難受,我實在堅持不了多久。”
陰影盤桓下來。
他低下了頭,瞳孔幽邃。
“如果你不喜歡我,不想要我,那我現在就離開。”
我會親手把喜歡你的情緒溺死。
我不再專情,也不再為你患得患失。
他下了決斷。
“既然你想給我自由,那不如就一刀兩斷。”
般弱品了一下他的意思,表情怪異,“你要跟我分手?”從昨天确立關系到現在,還不到24小時吧?這戀愛談的,也真夠刺激短命的。
薄妄垂下眼睫,壓抑了胸腔的暴動。
“是你要跟我分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