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小傅遠星毫不客氣諷刺,“是畜生。”
薄妄晃動食指,
“不,是帶發修行的俗家弟子。”
衆人笑抽過去。
要說薄總也真是大院子弟裡一股造作的泥石流,愛好别緻,
他前年還真跑去寺廟修行了,傅遠星去找他,
冷不防看見了一顆光溜溜的腦袋,
以為白日見鬼,
當場吓得屁滾尿流地跑出寺廟,毫無京圈太子爺的風度。
此事傳為笑談。
薄妄側過臉,看向鹿嘉和旁邊的男生,“這位是?”
許沉儒已經不記得在酒吧裡逼着般弱做作業的薄妄了,主要是般弱哥哥太多,在輩分上他下意識就矮了一頭,拘謹緊張道,“哥哥好,我是鹿鹿的男朋友,我叫許沉儒,沉默的沉,儒家的儒。”
薄妄似笑非笑,“中文系的?”
“是、是的。”
他點頭,“看來是用情詩能哄人的。”
許沉儒鬧了個大紅臉,“我、我功底還差得遠。”
寒暄完畢,各自落座。
薄妄越過般弱,腳跟沒有絲毫停頓,跟今天的壽星傅遠星坐一起,得到對方嫌棄的白眼。
“妹妹那邊有位,你非要擠着老子幹什麼?”
薄妄淡笑,“我讨人嫌,就不招她白眼了。”
“老子白眼就招得?”
“你說呢?”
傅遠星氣得捂胸口,“你閉嘴!”
而許沉儒扭扭捏捏坐到般弱的旁邊,殷勤給她倒飲料。
傅遠星的生日請了一些玩得過來的朋友,男女都有,大約三四十個人,鹿嘉和是因為薄妄才認識他發小的,後來傅遠星擔任全運會開幕式總導演,跟運動員鹿嘉和的交集也多了起來,發展了哥倆好的友誼,經常約着一起幹飯。
有了薄妄這個人間畜生的對比,他們深深發覺兄弟是一個多麼珍貴美好的詞語!
傅遠星的生日趴應有盡有,打台球的,玩飛镖的,笑聲不斷。般弱則是注意到傅遠星的女伴,是一個紅色波浪長發的性感美人,她傾過身,好奇地問,“傅哥,這是你的新女友嗎?”
難道女主光環失效了,居然沒能讓浪子回頭?
傅遠星被酒嗆了一口。
别的女生喊他哥,他接受良好,唯獨這個妹妹叫他哥,傅遠星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怪可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