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妄也不避開,
任由抱枕摔到臉上,
又滑落在地,他看着她,“如果哥哥沒記錯的話,你上高鐵之前,我應該跟你說過,這地方是我買下來的,要滾輪不到哥哥。”
“你就是嫌我了!”般弱怒氣沖沖,“我滾還不成嗎!”
小祖宗沖動起來,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。
薄妄也沒攔她,隻說,“你等等,滾之前,把臉洗了,把頭發梳了,把鞋穿了,免得你一出去,街坊鄰居都問我把你怎麼了,你别害我風評。”
般弱震驚不已。
他竟如此的鐵石心腸!
“洗就洗!”
“見鬼的風評!”
“洗完我就滾!”
她又哭哭啼啼跑去二樓的衛生間了。
般弱擡頭一看鏡子,吓得當場自閉。
她的妝全花了,糊得跟個鬼似的!
薄妄竟然對着這張臉調情!
天哪他的口味已經這樣饑不擇食了嗎!
一隻手從後頭繞過來,輕車熟路拿出了一瓶卸妝水,倒在化妝棉上,給她拭擦污迹。小祖宗還嘴硬着呢,“我不用你,我有手,你滾一邊兒去,我要跟你絕交,永永遠遠都不要見你了!”
小學雞的吵架陣勢。
他懶懶嗯了聲,“随您喜歡。”
般弱被他摁着卸妝洗臉,對方态度強硬,壓根不管她哭鬧。
最後般弱氣鼓鼓地瞪着人。
薄妄捧着一條毛巾,把小臉盤擦得幹幹淨淨,額頭的絨毛沾了點水珠,也被他輕輕掠去了。随後他拿起花灑,言簡意赅,“洗腳。”
她跟他嗆聲得厲害,動作卻是相當利索,拎起裙擺,高高揚起了腳,那尖兒還朝下弓着。
姿态優雅矜持,像跳芭蕾。
等着人伺候呢。
薄妄的視野滑過她的腳脖子,跟男生筋骨分明的不一樣,她頗為秀氣可愛,掐起來有點小肉。
“鹿般弱。”他寡淡地說,“我今天心如止水,心若死灰,哀大莫過于心死,你勾引我是沒用的。”
般弱:“???”
哥哥你有病吧你。
對方将花灑一把塞進她手裡,轉身就走。
留下般弱一臉懵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