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弱恹恹下車。
“等等,頭盔。”
他伸手去摘她的機車頭盔,馬尾被壓得扁塌,他下意識想替人撥高。
而她更是下意識後退一步。
“你覺得今天我是狗拿耗子,多管閑事了是不是?”薄妄直視着人。
般弱想到自己這段時間擔驚受怕,玩也玩得不痛快,忍不住回嘴了一句,“難道不是嗎?”
她嘟囔着,“你之前去鬼混泡妞,我也沒管你呀。”
憑什麼她勾引個小帥哥就是不要臉了。
他這叫雙标!
薄妄定定望了她一會。
她不知道他有多擔心。
擔心她喝酒,擔心她神志不清,更擔心她會被那些痞子哄着開房,而她的朋友卻隻顧着自己享樂,忽略了她的存在。
他害怕她受傷害。
這些她都不知道。
她隻知道,他哪裡最疼,就使勁往哪裡插刀,非要看他血肉模糊奄奄一息。
視他為最不堪的污泥。
“好。”
他冰冷吐字。
“今天這件事算我越俎代庖,我向你道歉。本來我也不是你真的哥哥,你死了都輪不到我來擡棺。以後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,一夜風流,夜不歸宿,凍死街頭,這都随你。”
男人長腿跨上車座,鑰匙一擰,“但你最好還是注意一下,我想你哥不會年紀輕輕就想當舅舅,到時候他打死你——”
他譏笑,“我就在邊上,給他遞雞毛撣子。”
般弱:“!!!”
這是人話嗎!
機車轟鳴而去,破開夜色。
般弱則是吃了一車屁股的尾氣。
這家夥絕對是故意報複她的!
她回到複式公寓,打開冰箱。
薄妄昨天才來巡視過她的領地,雷厲風行清空了她的速食王國,塞滿各種健康食材,她揪出堅果袋子,并給自己泡了杯鹹奶茶。今晚的獵豔活動失敗,般弱想想還有點心有餘悸。
誰他媽知道男主手眼通天,在酒吧裡還安插了個眼線啊!
她好死不死就撞上了。
這下般弱連酒吧也不敢混了,生怕撞上“自家人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