镲片震動,他雙膝同樣經曆了一場動蕩,喘着氣息——
“神廟坍塌,泅渡神明。”
“秘戀如劍,懸于血肉。”
般弱的手機震了起來。
她才将目光挪開,放在手機屏幕上。
當她低頭的瞬間,黑發鼓手的眼神也暗淡了一瞬,紅唇為之失色。
砂俘:[我到了]
砂俘:[我在第3舞台,你在哪裡]
砂俘:[第4舞台好像有樂隊,你在那邊嗎]
般弱立刻回複:[我去第3舞台找你]
砂俘:[好]
般弱放下了手機。
隔着人群,他們正好四目相交。
“那個鼓手哥哥在看誰?”
“好像是我們這邊?!”
“什麼?真的假的?”
“啊啊啊鼓手哥哥這紅眼圈太欲了我真不行了!!!”
那冷白肌膚是很晃眼的,一點點泅濕泛紅都能看得見。
正好主唱用清澈空靈的聲音唱道:
“頹廢香氣,褪掉僞裝。”
“深埋頸肩,不想你走。”
般弱當下就想紮根在這裡了。
但不行。
她有約了。
般弱狠下心腸,就往後走,“麻煩讓一下,謝謝!”
人們被樂隊的男生們調動起了情緒,個個狂熱無比,使勁揮動着手中的熒光棒,般弱險些被戳得“千瘡百孔”。
等她扒出這圈兒,她馬尾基本沒法看了,劉海直接起飛。般弱對着小鏡子捋了捋,又補了一下被蹭掉的西柚色唇紅,這才昂首挺胸向第3舞台進發。身後是撕心裂肺又驚心動魄的嘶吼,失去王冠的男人正在挽留他的神明。
結果是慘烈的。
神明一去不回,他終自毀,葬身在冰寒刺骨的冬夜,誰也不知這一場侵犯與救贖同在的秘戀。
“王冠碎裂,深淵已近。”
“罪欲賜我,直至……枷鎖滿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