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弱美滋滋地享受全魚宴。
一頓飽餐後,般弱略作休整,又得回去射擊基地,繼續下午的練習了。
她覺得嘴裡都是麻辣味,就跑到衛生間刷牙。
薄妄也跟着她進去,垂着涼白的眼皮,從後頭懶懶抱着人,手指更是不老實揉着她的肚皮。
“哥哥又要獨守空閨了。
“哥哥寂寞得要死。”
“哥哥哭哭。”
關于對方黏糊糊的纏人大法,般弱從一開始的嫌棄到現在的鎮定自若。
般弱安撫道,“等我比賽完了,我就跟你玩,好不好。”
“那你親一下哥哥?”
“我不親!我隻會啵啵發射!”
倆人在衛生間鬧騰了一陣子,薄妄滿臉餍足放過人,他手腕上纏了皮筋兒,熟練給般弱紮了個雙馬尾。
般弱不由得感歎,親哥跟男朋友就是不一樣。
鹿嘉和那丫的,每次紮頭發都能薅掉她一塊珍貴頭皮,同時殉葬了一百多根頭發!
她發誓,此生絕對不會讓鹿嘉和靠近頭發半步!
下午兩點,般弱回到射擊館。
離集合還有十分鐘,韓森早就來了,見了她就迎了上去,“喲,還紮雙馬尾了。”
般弱露齒一笑,笑容明亮。
韓森的心被撓得癢癢的。
他眼尖看見馬尾漏掉了一縷,提醒般弱,“你這好像還有一绺——”
戛然而止。
韓森的手僵在了半路。
因為那一绺頭發遮掩的,是一個嚣張且熱烈的吻痕。
它野蠻生長在了一個女孩子的脆弱的美麗的脖頸上,那是在危險禁區裡,唯有親密之人才能給予的特權。
主權宣示。
而薄妄待在酒店裡,算了算時間,覺得差不多了,給般弱發了信息。
[剛才你出去,我好像看見馬尾松了一把]
[你去衛生間鏡子看看]
般弱跑到鏡子前,一照。
什麼都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