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的兩個大字被他塗得又黑又潦草。
傅遠星:“……”
他突然覺得此行頭發不保。
“來了。”發小的語氣冷飕飕的,“坐。”
傅遠星不敢坐,怕送命,“怎麼了你?跟妹妹鬧别扭了。”
“沒鬧别扭。”薄妄眉梢眼角的春情被凍結,隻剩一片寒冰,“分手了而已。”
“什麼?!”
傅遠星瞪直了眼,“你們分手了吧?等等,你們什麼時候搞在一起的?!”
看,他們的保密工作做得多好。
沒有人知道他們戀愛了。
更沒有人知道他被分手了,足足兩次。
無人見證,無人祝福,以緻于落幕之後,也隻是一兩聲微不足道的歎息。
“我是不是很賤?”薄妄轉頭。
“……還好吧。”
傅遠星沒敢說實話。
“我反正是覺得,沒有比我更賤的牲口了。”薄妄垂着眼皮,唇色被凍得幹涸,隻剩下一抹安靜的猩紅,“背棄道德,鐘情了兄弟的妹妹,又打破原則,像個小京巴兒,急哄哄湊上去,搖尾乞憐,隻為祈求那一點愛意。”
“我可真他媽的舔。”
“妄,你,你想開點。”傅遠星結巴地安慰。
要他安慰别人,拿手。
可要他安慰這牲口,立馬卡殼。
傅遠星不得不服氣承認,他這發小散漫成性,但要做的事,就沒有不成的。
除了在妹妹這裡摔一跤狠的。
“要不,我給你叫幾個美女來?”傅遠星出馊主意,“以毒攻毒,成不成?”
薄妄眼鋒冷硬,“你還嫌我死得不夠快?要不要給我準備一副薄棺啊?我謝謝您了。”
傅遠星當即閉嘴。
“那怎麼辦?”
薄妄冷厲地說,“怎麼辦?這紅塵我他媽的還不混了,起來,去廣濟寺,老子出家,就現在!”
傅遠星:“!!!”
他兄弟果然被氣到神志不清了。
傅遠星弱弱地說,“現在大半夜的,人家也關門了吧……”
“那就等!等到開門為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