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開個屁。
他腦殼都要攪成一團漿糊了。
般弱也不知道這哥倆咋解決,反正一周之後,她在宿舍給腳趾塗着指甲油的時候,鹿嘉和打電話給她,“你去請個假,外出的,我在基地外面等你。”
般弱正着迷塗指甲呢,就說,“幹嘛呢,我指甲油還沒塗完,有事不能明天說嗎!”
鹿嘉和被這小祖宗氣得心肝發疼,“你有閑情塗指甲呢?你知道你哥跟薄總幹架了嗎?”
般弱豎起耳朵,“誰赢啊?”
“赢個屁!”鹿嘉和語氣很臭,“快點下來!”
般弱隻得放棄了指甲變美事業,給抹了一層快幹亮油,踩上露趾交叉綁帶的涼鞋,哒哒哒跑到基地外邊。鹿嘉和渾身上下透着冷飕飕的氣息,他挂了彩,但不狠,說明兩人出手都有分寸的。
她突然覺得自己危了。
鹿嘉和開車,把般弱領到了首都大學,“人渣在操場等你,那裡人多,有什麼問題你直接就跑,或者拿一根鋼柱砸斷畜生的腿,隻要不出人命,哥給你兜底!”語氣是又冷又硬,可見餘怒未消。
般弱好奇道,“你不進去跟着我呀?”
親哥滿臉郁卒,“我輸了,不能跟。”
不過很快鹿嘉和掏出他的工具,滿臉狠色,“你放心,我已經找到了最佳視野點,到時候有什麼情況,你暗示我,立馬出兵,斬草除根!”
鹿嘉和還跟般弱約定了暗号,反複考核了她幾遍,才放她走。
今天是星期一,基本是學生課業最忙碌的時候,下了晚課,三五成群聚在一起,夜晚操場也人滿為患。
“哥!這邊!”
“幹得漂亮!”
一群男生在草坪踢着足球,來往追逐,身影錯亂,吸引了好幾個女生的觀看,男生們更加興奮地炫技。偶爾中場休息,隊員撩起球衣擦汗,有意無意露出一截精瘦腰身,女孩子們低低驚呼,空氣中充滿了快活的氣息。
薄妄應學弟的邀請,漂亮踢着球,卻有些心不在焉。
往常他是人群裡的焦點,做什麼也很出挑,撩妹更是信手拈來,理所應得一衆芳心。
現在卻是索然無味。
他已經過了出風頭的那個年紀了。
他更知道,女生的愛慕并不是衡量自身價值的标準。
再多人愛他,可簇擁的人群裡沒有那個你一見就笑的人,都沒意義。月光再清冷玲珑無害,卻也抵不過那一霎,被太陽灼痛之後帶來的極緻歡愉。
薄妄蓦然驚覺,那個随性潇灑的肆意少年離他很遠了。
隔了一層霧。
前幾天傅遠星被家裡催婚,這貨色還念叨着,說什麼男人至死是少年,婚姻捆綁就是一地狗毛,他死也不要踏進那個墳墓。然後他就逃掉相親了,并且窩藏在薄妄的會所裡。
薄妄正等着傅家開價,好把傅遠星高價賣出去。
但人渣發小的話也給他點想法。
怎麼說呢?
沒人不喜歡自由快活的少年時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