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人生大事?!”
她以為對方是來興師問罪的。
呸,他屢次自爆,還敢興師問罪!
“你不會以為我算計你哥,隻是我的一時興起,想要報複你吧?”薄妄挑眉。
般弱沒好氣,“你心機深沉,我哪裡知道你想玩什麼套路啊。”
“不,你知道。”
薄妄直直望着她,桃花眼細長微翹,黑白分明,映出女孩子秀美白淨的面孔,天真活潑的氣息讓她人畜無害。
“我是玩家,你也是,隻是我沒能遵守規則,跟你旗鼓相當鬥到底。”
哪有什麼天真的神明呢。
她拿捏他的□□,享受這場拉扯的貓鼠追逐,她就是那個皮毛雪白又楚楚可憐的幼鼠,她邊跑邊哭,偶爾狡猾露出小尾巴,被他追着輕輕咬了一口,惹來一頓哭天喊地,所有人都以為是他的錯。
包括貓兒自己。
等他追上了,她又哭哭啼啼敞開肚皮,讓他舔上一口,食髓知味。
她再跑。
周而複始。
她一點點剪掉貓兒的胡須。
梳理毛發,磨平爪牙,直至他失去所有狩獵的本能。
然後活生生餓死。
薄妄現在已經感覺自己被放在玻璃箱裡面了,半封閉式的,雖然還有空氣遊走,但他的感官被逐漸屏蔽,痛覺的承受限度也在加大。他越來越習慣她身邊出現的男人,麻木看着他們情侶般打鬧。
他沒名分,所以連阻止都欠缺資格。
他要繼續這樣等下去嗎?
這是第六年了。
國家隊的成員三番四次猜測他們的關系,她輕描淡寫打發。全網轟轟烈烈地磕糖,說他們不是情侶卻勝似情侶,她無動于衷。在他們家長、長輩、親人、朋友、熟人面前,她表現得像個無辜嬌氣的受害者一樣。
就像那首他親手寫的情歌,無人可知的秘戀。
“你在說什麼啊。”
般弱回頭,腮幫子氣鼓鼓的。
“又不是我讓你跟鹿嘉和曝光的。”
瞞着哥哥的地下暧昧多刺激呀,玩具為什麼偏偏要名分呢。
就很頭疼。
小綠茶也不懂他這一波操作,他明知道她是個嬌氣造作的家夥,這樣一來,她可能會更生氣,而推得他更遠,不是嗎?這可是得不償失的算計,不是網騙那種情趣。
薄妄反問,“如果我不曝光,你還要多少年,才肯你家人面前,承認我們的不正常關系?”
般弱這一株山茶花是沒心肝的,所以她理直氣壯,“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地下交往的嗎?為什麼要承認啊?明明是你毀約害到我的風評了!”要知道鹿嘉和這一陣子都把她看得特别牢實,她發個信息,他也要旁敲側擊地詢問,頗有一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應激反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