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禾耳垂微紅,忽然開口:“許京澤哥,我能親一下你的臉嗎,就當是離别吻?”
許京澤沉默着,似是默認。
顧禾便鼓起勇氣,墊起了腳。
就在她的吻要留下之時,許京澤的眸光忽然掃到了台下的初栀。
他身形一僵,下意識推開了身前的顧禾。
初栀靜靜的看了他好幾秒,直接轉身離開。
剛出酒店門,手腕就被大力攥住。
許京澤氣息微喘,追出來攔住了她。
“栀栀!”
初栀冷冷的看向他,“放手!”
她一直都是這樣。
受了委屈,從來不會大哭,也不會大鬧。
反而是用冷漠來僞裝心痛。
因為她父母雙亡,沒有人在身後給她撐腰,所以她不能露怯,哪怕打斷了牙齒也要和着血往肚子裡吞,告訴無數想看她笑話的人,她不疼。
以前她這樣的性格,許京澤看了隻覺得心疼得要命,可當她真的用這樣冰冷的眼神看向他時,他隻覺得慌亂。
“你聽我解釋,不是你看到的那樣。”
“顧禾實習期要結束了,我說過隻要她實習結果能拿到優就答應她一個要求,她提出做我的舞伴,再加上最近你天天忙到那麼晚,我擔心你太累,才沒找你做舞伴。”
沒多久,顧禾也跟了出來。
她哭着看向初栀,“初栀姐,對不起,我從小在國外長大,貼面吻很正常,我隻想跟許京澤哥好好道個别,我真的沒有别的意思,你别生氣了。”
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,不像是道歉,更像是受了什麼欺負。
初栀突然覺得筋疲力盡。
從頭到尾,顧禾一直抽抽搭搭,跟受了委屈似的。
初栀不願意對一個小姑娘為難,無論她相不相信,她也隻能說服自己相信許京澤的解釋。
許京澤哄好了初栀,這次也沒有再伸手給顧禾擦眼淚,而是沉默的和顧禾保持了距離。
很快,顧淮瑾來了。
顧淮瑾什麼都沒問,隻是看了初栀一眼,便強硬的帶着顧禾離開了。
因為這次的事,也許顧禾為了避嫌,沒等到正式的實習結束時間,就提前離開公司回了學校。
就在她走的當晚,許京澤很晚才回家,他看向初栀:“顧禾提前離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