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到了這裡已經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突破,可以說已經成功了一半,此時墓道走哪邊這種問題顯的并不重要,就算沒有符号指路,我們也并不驚慌。
隻不過進入地宮,特别是主墓道之後,凡事就必須特别小心了,因為隻要古墓之中有機關陷阱,那肯定就在這一段了,在這裡花點時間是必須的。
潘子對我道:“小三爺,咱們這裡也就你有點洋文知識,連你也不認識,那就沒法認識了,你要不把這幾個英文字翻譯成中文,咱們不知道整句話的意思,咱們也能猜啊?”
潘子一點英文都不會,他大概是認為英文實際和中國字一樣,是一個字母一個意思,我懶的給他掃盲,對他們道:“說要猜的話,不如猜這符号是誰留下的,以及他留下來的目的,這樣猜到意義的可能性還大一點。”
胖子奇怪道:“誰留下的我們不知道,但是留下的目的我們還用猜嗎?這肯定是給我們引路的啊?”
我搖頭道:“我以前也這麼想,但是現在就非也,如果真是為了我們留的,至少該寫我們看的懂的符号,雕刻這些符号的人用的形式如此晦澀,現在看來目的并不是幫助我們,我們可能隻是撿了個便宜,這符号是給别人看的。”
潘子想了想,覺得有點道理,又問道:“那别人是誰呢?”
“阿甯他們人多,可能分批行動了,這符号可能是他們幾個小隊之間的暗号。”胖子道。
我點頭,表示有這個可能,但是沒有根據,實際情況就無法猜了。道:“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,這個現在猜也沒用。”
最讓我在意的還是這個符号裡包含的信息,這種符号應該是類似于國際探險地圖的圖列,有的原始叢林小道,在地圖上的标示都有危險等級之分,一個符号除了告訴你這裡可以走之外,也可以知道這條道路上會碰上什麼東西,比如河道中有河馬,就會有河馬意義的暗号。
到了這裡,這個符号竟然改變了,那這個特殊的符号意義就讓人不得不上心了。會不會是表示這條墓道中有粽子呢,這真是讓人郁悶。
我想起越野車上面的“熊出沒注意”,也許留下這個符号的人也有着探險理論化的做事情方式,這個符号,也許就是“粽出沒注意”的意思。随即我又想到如果能活着出去,是不是該在我的金杯小面包上貼一個,以表示我的個性。
潘子不知道我已經在胡思亂想,突然對我道:“也不對,我覺得這個符号表示的信息不可能有什麼危險方面的提示,你想,墓道之中有沒有危險,要走過才知道,沒理由他們走過之後,再返回來刻這個符号,也就是說,這個符号是那人即将要進入這個墓道的時候刻的,表示自己走了這個方向了,告訴後來人自己的行走順序,至于裡面是什麼,當時他刻的時候是并不知道的。這其實有講究,叫做‘追蹤語言’。”
我沒聽說過這東西,胖子問他:“什麼叫追蹤語言?”
潘子道:“我打越南猴子之前,當兵的時候學文化課,因為是在叢林裡服役,所以學過很多關于救險的東西,‘追蹤’語言,就是一旦在叢林裡遇險迷路,你在自己找出路的同時,必須标志你的行走路線,這種表示的方法是有特别的規律的,後來的救援隊看到你的标識,就知道你在這一帶做了什麼事情,比如說食物充足的情況是一種标識,食物吃完了的情況又是一種表示,隊伍中有人遇難了,又是一種标識,救援隊跟着你的标識走,就可以一路知道你的近況,如果事情極度惡化,他們就可以用這個标記作為依據升級營救策略,這聽說是老美打越南人的時候發明的東西。”
胖子問他:“那你學過,你能看懂嗎?”
潘子搖頭道:“我是說也許,這個暗号和我當時學的東西完全不同,我也認不出來,但是我相信這應該是追蹤語言的一種。我們沒有必要去破譯他,這個符号的變化,也許是隻是說他在這裡扭了腳。”
胖子歎了口氣,道:“情況不妙啊,如果真是‘追蹤’語言,那說明留下這個符号的人他娘的并不是志在必得,他是為了自己的第二梯隊做準備,也就是說,他并沒有信心自己這一次進入這裡能活着出來。”
潘子道:“對!所以說了這麼多,也沒有實際作用,我看,既然這符号不是留給咱們看的,咱們就當沒看到這标記,我們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找到三爺,符号不是三爺刻的,也就是說三爺不一定是走的這一條道,跟着走就算走得再順也沒有。我們走我們自己的,以前倒過不少鬥了,也不是沒碰到過這種情況,我就不信咱們連探個墓道都擺不平。”
這論調符合胖子的胃口,胖子點頭同意,對我們道:“老潘,這句像是人話了,那不如我們兵分兩路,你和小吳走那一邊,我和小順子走這一邊,咱們看看誰的彩頭亮,反正是直路,如果走到底發現不對,折回來就是了,另一對走對的,就在椁殿外等其他。在這裡猶豫,也不是辦法。”
我感覺這樣不妥當,道:“話是這麼說沒錯,隻怕這主墓道不是這麼好走,你看地下的四尺石闆,這種墓道很可能裝着流矢和翻闆的機關,别是兩隊走到最後,都死在墓道裡,咱們一分開就永别了。”
胖子嘲笑我道:“照你這麼說,你就不該來,你吃飽了空,下這兒來幹什麼,既然下了地宮了,這點兒破事就不該怕。”
我心說這是我想來的嘛,老子的志願一直是當一個腰纏萬貫的小市民,也不知道今年走的是什麼運,犯的盡是粽子,現在我倒是已經不怕粽子了,但是小心都不讓我小心,這叫什麼事兒。
潘子的想法和我相同,對胖子道:“不,小三爺說的對,就說一個理由,阿甯馬隊裡的人肯定就在附近了,咱們不防範着粽子,也要防範人,兩把槍的火力總比一把強,而且萬一一隊人出去就消失了,沒回來,那另一隊怎麼辦?咱們還是在一起好,有個照映。”
一直沒說話的順子也表态:“不管怎麼樣,我必須把吳老闆送到,我肯定得跟着他。”
胖子舉手向我們三個投降:“你們兩個這是搞個人崇拜啊,他娘的孤立我一個啊,算我倒黴,那你們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,大不了一起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