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奕寒淡淡收回視線:“我工作不看手機。”
阮語晴抿了抿唇,忍着心頭的澀意,故作撒嬌的問:“修禅重要,工作重要,那我算什麼?”
“什麼?”阮語晴一頓,懷疑自己是聽錯了。
孫奕寒後靠在椅背上,冷淡看她:“你一事無成,毫無長處,嫁給我就是為了繼續做莬絲花,榮華富貴的過完這一生。”
“我成全了你,也請你别打擾我。”
阮語晴瞬間全身冰冷,仿佛血液凍凝。
不是她的錯覺,孫奕寒就是讨厭她。
在他眼裡,她毫無優點,他連多看她一眼都不肯,更何況是喜歡她?
“成全我?”她攥緊手站直身體,聲音發啞,“那你又能得到什麼?”
在阮語晴懷着最後一絲希冀的目光中,孫奕寒淡漠出聲:“阮語晴,我們是聯姻。”
“八年前娶你的那天,我得到了阮氏集團。”
阮語晴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和孫奕寒的婚姻竟然是這樣的。
她有十年來的記憶,但不完全,有很多空失的地方。
就比如她和孫奕寒是怎麼結的婚。
現在得到答案,阮語晴覺得自己真是可笑極了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,竭力壓住湧上心頭的失落:“所以我這些年來學着做一個賢妻良母,在你看來都是沒必要的,是嗎?”
孫奕寒不置可否:“家裡阿姨會收拾,婂婂也有老師教導,你的确什麼都不用做。”
阮語晴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:“在你眼裡,我是不是還不如一個花瓶?”
孫奕寒沒有回答,隻是淡淡的看着她。
但阮語晴卻清楚的得到了答案——是不如。
再問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。
阮語晴看着那代表着自己一片心意的補湯,心裡說不出的酸澀。
她擡手将保溫盒直接丢進垃圾桶,轉身就走。
濺起的湯汁落在了孫奕寒的褲腳上,他皺眉擡眼,卻隻看見她的背影。
回到别墅。
阮語晴失神地抱着自己坐在卧室床上,想起和孫奕寒的初次見面。
那天她獨自在山路上騎機車,半路下起雨,車輪打滑,她摔到山坡下無人發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