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璟柏愕然:“什麼?”
“我說——”她一把将他拉近,湊近他耳邊提高聲音,“我要和孫奕寒離婚!”
酒吧裡一瞬間雅雀無聲。
阮語晴沉在自己的思緒裡,沒注意到周圍的不對勁。
而林璟柏不知道看見了什麼,突然神色一怔,然後朝她使了使眼色。
阮語晴皺起眉:“你眼睛有病啊?”
林璟柏無奈扶額,别開了頭。
阮語晴這才發現酒吧裡所有人都停下動作看着自己。
她沒來由感覺到一股心慌,下意識轉頭看去。
隻見斑駁燈光下,孫奕寒眸光幽暗,臉色沉冷。
整個酒吧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。
阮語晴對上孫奕寒冷冽的眸,一怔,脫口而出:“你一個和尚能來這種地方?”
孫奕寒清俊的臉肉眼可見的陰沉了一度。
他語氣發冷:“我不是和尚。”
酒精開始上頭,阮語晴無所謂地擺了擺手:“有什麼區别……”
林璟柏一把捂住她的嘴,微笑解釋:“她喝多了。”
孫奕寒淩厲的視線掃過他的手,林璟柏聳了下肩,撤回手。
沒了支撐,阮語晴倒在沙發上。
孫奕寒抓住她的手臂将人拉起來,然後轉身往外走。
身邊有人湊近低聲問:“語晴姐不會有事吧?”
“能有什麼事。”林璟柏仰頭将酒飲盡,掩在暗色中的眼眸閃了閃,“他們是夫妻,又不是宿敵。”
目送着兩人走出酒吧,現場才重新恢複熱鬧。
酒吧外,孫奕寒帶着踉跄的阮語晴上了車。
孫婂坐在副駕駛,不可置信那穿着皮衣渾身酒氣的女人是自己的母親。
自她懂事,從沒見過這樣的阮語晴。
“父親,母親她……”
“沒事。”孫奕寒扶着阮語晴不讓她亂動,然後吩咐司機,“回别墅。”
車子行駛在安靜的街道上,車内也隻有呼吸聲。
阮語晴閉着眼睛整個人倒在孫奕寒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