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燦還真的很少聽到祖母的事迹,爺爺從來不說。
這本相冊裡面足有七八十張老照片,有學校活動照片,有爺爺奶奶及嘉裡夫婦的合影,有與嘉裡的合照。
還有幾張奶奶當年的單身照,穿着花格子的長裙,滿頭金色長卷發,皮膚白皙,五官端正,雖然算不上絕世美人,但放在歐美人中,絕對上品。
受人追捧,那是自然的事。
卷發、深眼窩,高鼻梁,這三點倒是遺傳給現在的盧燦。
見到這些照片,盧燦倒是覺得有些奇怪了——從奶奶五年前飛機失事後,爺爺将她所有的遺物,全部收拾起來,看不到半點影迹。爺爺似乎有意識的在清除奶奶的痕迹。
隻有爺爺的卧室中擺放着一張當年兩人的結婚照。
也許自己想多了吧。盧燦搖搖頭,自嘲的笑了笑。
“嘉裡教授,這本相冊,送給我好不好?”盧燦合起相冊,向嘉裡教授讨要。
嘉裡教授揮揮手,“我也老了,送給你保存,最合适。”
“有時間你去趟荷蘭,你祖母年輕時,多次說過她在烏得勒支的少年生活,那裡應該還有她的親人。”
奶奶的親人?
爺爺似乎從未在他面前,提起過奶奶的親人,這是怎麼回事?
“好的,我一定會去走一趟,找尋奶奶當年的形迹。”盧燦笑着答道。
将這本相冊,用報紙包好,放在書架一旁,盧燦也低頭開始整理書籍和畫框。
書籍需要分類打捆,畫框需要用報紙包好,以免破損。
嘉裡負責分類,盧燦負責疊加并打捆封箱,許佳聞記錄書單并負責運送。
書房中東西不多,很快便整理完畢。
嘉裡教授毫不客氣,揮揮手,“走,跟我去畫室!你倆既然撞上了,就别怪我剝削。”
老先生的書房在二樓,畫室卻在半地下室。沒辦法,很多油畫或者水粉顔料,都有點味道,嘉裡夫人不太喜歡。
在一樓客廳,三人喝了杯嘉裡夫人沖泡的咖啡。
許胖子對盧燦擠擠眼,“嘉裡老師的畫室,可是有不少精品,你還沒進去過吧。”
許胖子是嘉裡教授的弟子,盧燦隻是嘉裡教授的學生,這其中的差别,在稱呼中就能聽出來。他能時常出入嘉裡的畫室,盧燦嘛,進去過,但僅有兩三次。
“賴利,你别驕傲自滿。”嘉裡教授放下手中的瓷杯,“我可告訴你,上次你們的畢業考,盧燦的成績,遠遠超過你!”
啊?!這是打臉呢?先生。
許佳聞嘴巴中能塞下個鴨蛋,當場啞火。
他自己成績已經知道,畢業考一百三十九幅畫,自己判定全對的有一百一十七幅,剩下的那些,基本是部分錯誤,全錯的沒有。
這樣的成績,還被自己先生稱為遠遠落後盧燦?
盧燦寫對了多少?許佳聞立即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。
老先生回頭對盧燦說道,“維文,你在西方藝術的判定方面,很有天賦,希望你不要放棄,繼續學習。”
“聽說你們幾人準備開設拍賣公司,這很好。借助創業,好好磨砺你們所學到的知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