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賭石師傅,怎麼看料?”沒辦法,盧燦隻好問他。
“賭石現場有水管,可以澆水洗石頭。也可以拎着水桶,自己澆。”那士兵說道
盧燦指着一塊深陷泥坑中的毛料問道,“那這一塊呢?如果我要看,怎麼辦?”
那護礦隊員搖搖頭,“自己弄呗。”
這意思就是,需要自己動手,把石頭從泥漿中翻出來,然後清洗。
這還能好好賭石嗎?盧燦心底咒罵道。
他擡腳,趟進泥漿水中,想要試試泥漿深淺,并嘗試近距離看看毛料。看看這些毛料被泥漿遮掩,影響有多大。
巨型毛料堆旁邊的一排簡易房中,沖出來兩位工作人員,對着這邊唧唧歪歪一頓大喊。
剛才答話的護礦隊員,連忙伸手拉住盧燦,“兄弟你還是别靠近。那幫狗們,叫嚣着不讓靠近,否則按照違例,上報給監察委員會。”
“今天住在這兒吧,白天看個大概,晚上不是說有機會嗎?試試能不能進來來仔細看看。”王大柱也看出盧燦有些焦慮不安,勸慰道。
也隻能如此了!盧燦有些沮喪。
圍着毛料堆,轉了一圈,盧燦的長筒膠鞋過膝蓋,裡面依然浸了不少泥漿。
這種踩泥漿的體驗,簡直糟糕透頂。這種情況,怎麼看賭石?
值守隊員,也有歇腳棚,就在剛才兩位工作人員棚子不遠。那位叫桑坤的護礦隊員,搬來一條長凳,讓盧燦和王大柱兩人坐下歇息片刻。
盧燦急的直撓頭,兩輩子也沒有經曆過這種賭石啊!
“阿燦,别急。”王大柱在旁邊勸慰,“率東來即便是有在泥水中看毛料的經驗,我估計速度也不會太快。”
“咱們有今天下午、晚上這段時間,能近距離看石頭,肯定能彌補泥水看毛料經驗不足的短處。你現在唯一要做好的,就是心平氣和,否則這賭石,比不比我們都是輸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盧燦确實心中沒底。
“沒什麼可是的。”王大柱拍拍他的肩膀,“既然答應楊天和,而且現在娃達公司也沒時間再去找其他人,那麼,你就必須撐起來。”
“你應該慶幸,幸虧今天來了。要不明天過來,肯定更懵圈。”
盧燦低着頭,沉悶了很長時間。
他再度站起身來,拉上王大柱,“王叔,你陪我再走一遍!”
“行!”王大柱見狀,很爽快的答應下來。
兩人扛着槍,和小隊長桑坤打了聲招呼,再度踏足泥漿中。
這次,盧燦看得很仔細,彎腰低頭,盯着三米外的毛料,眼睛眨都不眨一下,生怕遺漏毛料上任何一個有可能的特征。
這種看賭石的方法,很累人的。看上三五塊,盧燦不得不直起腰,揉揉。
盡管這些毛料被泥漿粘住,上面裹有泥土或者泥漿,但畢竟經過一次清洗,有些地方還是能看出表現的,譬如頂部的松花和蟒紋。透過這些表象特征,還是能看出一點名堂的。
剛才,那隻不過是一時慌亂,手足無措而已。
盧燦的第一選擇是看大料。
如同兩年前的賭石決标一樣,這次賭石也是看最終玉質結構的價值,所以毛料的重量很重要。
他的第二選擇是排除黃皮料,隻看黑沙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