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人,還真是,基情滿滿。
杜奇祖父的住處,毗鄰康河東岸,位于卡萊爾學院的西側,一座二層的石樓别墅,門前的河岸花圃中,種滿了玫瑰,景緻非常好。
當盧燦看到收納箱中的敦煌遺書時,心都碎了!
“尼瑪的!”他忍不住用粵語罵了出來!
這裡面所有的書籍,都有破損!收納箱的底部,還有一層如同蝴蝶翅膀般的碎片,一定是這小子在發現祖父的皮箱後,漫不經心的翻看導緻。
最可恨的是,這小子一定是用簸箕和掃帚清掃的,那些碎片中,還夾雜有大量的灰塵與雜物。
好歹也是劍橋畢業的,怎麼一點文物常識都沒有?
盧燦氣得直罵娘,可又無可奈何,誰讓現如今的中華文物不值錢呢?
不值錢的東西,自然得不到重視。
盧燦數了數,一共有三十六本來自敦煌的遺書。至于碎片,也要帶走。帶回香江,找中大的教授,一點點的拼接好!
他人為敝帚,我當需自珍!
見盧燦心疼的模樣,罪魁禍首杜奇自己在旁邊也有些不好意思。
他期期艾艾的說道,“我爺爺還留下一隻皮箱,不過那裡面都是卷軸,保存的要好得多。”
“你要嗎?”
你說我要不要?
第171章
劍橋收獲
卷軸裝經常用于書畫的裝裱,分陰陽軸。
主軸為陽,為書卷的中心軸,又稱為軸杆主杆,稍長,書頁圍繞着這根主杆一層層卷起來。主軸兩端一般會裝置軸頭,古代讀書人為了顯示書卷的尊貴,在兩端的軸頭部位,常常會使用非常貴重的材料,譬如金、玉、瑪瑙、象牙、珊瑚等,有時還會用上髹漆、镂雕、鑲嵌等工藝。
副軸為陰,也叫前杆,在書卷的另一側,長度一般與書卷等寬,通常為扁平狀,它的作用是讓書卷的起首平整服帖,便于捆紮。
這種裝幀形式,在春秋戰國時期就已經出現,它被廣泛用于裝幀帛書,甚至竹木簡。
面前這隻打開的皮箱中,一共有陰陽卷軸四十一幅,裱帶系好,有幾軸外面還套有包首(壓在副軸下面的長布料,可以卷起來,将書卷包裹好,作用類似于今天的包裝紙)。
盧燦蹲着身子正在檢查這些卷軸,擠過來湊熱鬧的凱思立·戴勒斯再次多嘴,“嗯哼?這些符文卷軸我似乎在哪兒見到過?”
“對了……讓我仔細想想?在哪兒呢?”他在旁邊叩着腦袋,還真的在回憶。
剛才還覺得他很熱心的盧燦,此刻恨不得将他的嘴給封上。
這些卷軸,還能在哪兒見到過?大英博物館呗!
大英博物館東方部,敦煌文化占據很大篇幅,一共四千三百多件。而這些文物中,超過九成是馬爾克奧萊爾斯坦因盜取自内陸西北地區,以及敦煌!
斯坦因巧取豪奪王道士,運走二十四箱敦煌藏書的事情,很多人都知道,但并沒有多少人知道,這個後世享譽世界的“考古專家”,還從西北的樓蘭遺址、象牙屋寺院遺址、尼雅河故道遺址、安德悅遺址、拉瓦克窣堵波遺址等十六處遺址中,挖掘盜走文物六千多件。
其中就有迄今發現最早的中原木版畫《彩繪神話人物像菩薩像》、《彩繪觀音菩薩金剛力士菩薩像》等四幅;還有可以證明中原對西北統治的重要文書——五代時期的“于阗王寫下诏書到奉”的邊王奉诏書等重要文物。
斯坦因的考古,是典型的“刨根式”發掘。遺址中,古代寫本、泥塑、壁畫、木闆畫、木雕、建築、錢币、簡牍、陶器等所有有價值的物品,都會被他打包帶走,留給當地的隻有一個個大土坑。
斯坦因的那些文物,現如今,大多數都收藏于大英博物院東方古物部和大英圖書館東方部,成為東方考古學中重要流派——西疆敦煌考古的最關鍵學術證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