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2章(第2頁)

  “順利的很,他們正在裝車。”田坤确實有些渴了,灌了兩口。

  田坤在盧家體系中,地位很特殊,他是田樂群的遠方堂哥,盧燦自然不會把他當一般安保對待。

  他忽然想起什麼,從兜中掏出一封信,遞給盧燦,“對了!我臨走前和張博駒老爺子告别,他還有封信要我親手交給你。”

  張老的信件?盧燦接過來,抽出來,快速浏覽一遍。

  唉!這老先生,還真是……

  信中内容,除了叮囑盧燦要注意安全外,主要内容就一個——袁家掩藏的寶物秘密,也就是小盂鼎的下落。

  老先生終于還是說出來了。

  民國去年桂月,袁大總統去世四年,袁家逐漸勢衰。掌家的袁世簠(袁世凱的五弟),召開家族會議,将袁氏一門的财貨,分三批處理:一批浮财,分配到各房,支持他們去境外;第二批則變現投資實業,謀福鄉梓,以養聲望;第三批不易變賣的物品,集中掩藏,這就是所謂的“袁家秘藏”,其中就含有小盂鼎。

  張袁兩家世交,張博駒老爺子隐約探聽到,袁家将許多物品,掩藏在高壽鎮袁閣村西南的和家祠一帶,具體地點他也不清楚。

  老先生在信中提到,師門小盂鼎佚失,他問心有愧。可袁家幾代人的恩情,橫亘于心,不忍掘了老友家的墓冢。如果盧燦有心要收回舊物,可等他死後再動手。

  另外,老先生千叮咛萬囑咐,對袁家墓冢不可破壞太甚,驚擾先人。

  看完後,盧燦連連苦笑,老爺子估計為這問題困擾一輩子。

  将老爺子的手書重新折疊,放進内室,所謂的袁家秘藏,現在不能動。

  且不說老爺子還在世,身體還不錯,尤其是這次盧燦北上,他精神矍铄的很,曆史上他在八二年初去世的事情,應該不會發生。而且現在時機也不成熟,畢竟沒有具體地址,需要花費功夫細細尋摸,再過幾年年,以投資的名義,圈快地慢慢找,更合适。

  ……

  “這裡的人好多啊!”走出武昌站,孫瑞欣立即捂着嘴驚訝起來。

  也難怪孫瑞欣驚訝,相比京城、津門的古闆,嶽州的老舊,此時的武漢,已經有了先鋒潮流的那點意思。這裡的人們,衣服已經變色,紅色不在是零星的點綴,而是能與土黃色相抗衡的另一大色系,大花格子的服裝,也不在是少數派。

  這就是進步!

  是的,聰明能幹的九頭鳥已經聞到春的氣息。

  火車站廣場有很多背着大包小包的“跑海客”“走貨商”。所謂的跑海客,就是南下羊城,采購一些從香江運過來的衣服、鞋帽等物品的小商小販。

  “下海”一詞,其實就源于這座城市——他們将抛棄正式職業投入于個體的人員,統稱為“下海客”,又将南下羊城、瓊州、珠海的小商販稱之為“跑海客”。

  八十年代聞名全國的漢陽小商品批發城,已經有了初态,這些跑海客,大多都是漢陽小商品大集(批發城在七十年代末的名稱)的進貨商或者攤主。

  三人選擇的酒店,是漢口飯店。

  這家飯店是國内第一家以“星級标準”提供服務的涉外商業酒店,八九十年代,生意非常火。怎麼也看不到它在二十年後,會凋落到四處甩賣的地步。

  飯店的服務生是見過世面的,對三人微笑緻禮,順手接過丁一忠手中的行禮,一如香江的酒店一樣,伸開手臂,将他們引導至服務總台。

  盧燦對這座城市,太熟悉,他從上學到工作,整整八年,都是在熱幹面和藕湯的馨香中度過的。這次,他堅持一定要走一趟這座中部城市,何嘗不是想要和上輩子說聲再見?

第393章

國大夜校

  新加坡國立大學武吉知馬校區,叮鈴鈴的夜課鈴聲響起,學生們很快從各個明亮的教室蜂擁而出,三五成群的相約着去校園外的知馬南路的小吃一條街。

  一位卷發的年輕人,夾着講義,慢悠悠的從主教學樓的最南邊教室度步出來。他沒出校門,而是站在校園主幹道旁,面帶微笑看着人來人往。

  不一會,國立大學附屬高中部的下課鈴聲也響起來了,那邊的腳步,要比這邊更青春。新加坡國立大學這一名稱,還是在八零年,合并南洋大學之後才正式确定的,早年,這所學校就是新加坡大學。國立大學的附中,就是原本的新加坡大學附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