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危險系數高嗎?”盧燦敲敲桌面,仔細盤算葛七的話。聽起來似乎有效——風暴來臨時,誰會關注海面上的動靜?即便聲音大,估計也被當成雷聲。
“爆破本身沒危險,危險的是風暴……”潘雲耕也在琢磨葛七的建議。
“用定時延時起爆,危險不大。”丹拓在旁邊說道。
現在已經從阿爾達汗護衛角色徹底抽身,成為阿爾達汗在尋寶團隊中力量代表。現在這支排遣往克魯索島的團隊中,阿爾達汗家族的穆斯林白武士就有四名,都由丹拓統帥。至于駐菲律賓的那支隊伍,共有六十多人,其中穆斯林白武士共有十一人,也是丹拓的手下。
相比以前的沉默,他在團隊中越來越活躍,與潘雲耕、陳曉的關系頗為融洽。
“那……就給陳曉發電報,瞅準時機,來一記。等遊艇趕到時,争取貨物已經取出來。”既然三人一緻認可,盧燦自己也認為可行,直接拍闆決定就是。
商議完畢,潘雲耕三人出門,阿爾達汗撓撓頭站起身,“維文……那個……我想提前動身,和丹拓他們一道走,要不……你跟着遊艇?”
他這是坐膩味了遊艇。
盧燦嘿嘿一笑,他也站起身來,“留下幾名隊員跟着亞德裡,别讓非洲海盜把遊艇劫了。我們一道做飛機前往聖地亞哥。”
聽到盧燦這話,阿爾達汗哈哈大笑。
再豪華的遊艇,那也隻是一條船,每天的活動面積隻有那麼大,在地中海漂浮半個月,盧燦自己也膩味了。
非洲海盜,大家都知道東非索馬裡海盜猖獗,其實,相比起來,西非海盜的行為更肆無忌憚而且行蹤更詭秘。
幾内亞灣海盜,最遠能活動到佛得角,遠洋号船長亞德裡之所以選擇從佛得角向西橫渡大西洋,正是想要避開幾内亞灣海盜群。至于直布羅陀海峽這邊,因為有英國及美國海軍基地,海盜們還有所估計,不敢肆意妄為。
雖然航線較為安全,可該有的防護,盧燦一絲一毫不敢放松。
好在這艘船上,安全設施很完善,當初美國佬造船時,就考慮到周遊世界的安全問題,船上甚至還有四枚固定式“海麻雀”導彈——這些都有安全備案的。
遠洋号遊艇在直布羅陀逗留了兩天,補給完畢,帶着六名船員,六名安保,開始漫長的遠航。
他們出發的時刻,盧燦剛剛抵達聖地亞哥。
這座城市即将進入夏季(10月至次年3月),溫煦的氣候,讓溫碧璃迅速喜愛上這座看起來有些破舊但古樸的城市。
盧燦居住的地方,選擇在聖盧西亞山大酒店。這座五星級酒店,正門對着奧希金斯大街,後面的小門則直通聖盧西亞山。
在這裡住了一夜,心急的阿爾達汗帶着他的兩名菲律賓女友(别奇怪,他有緬甸居民身份,原則上可以娶四位妻子的),和丹拓他們一大早就包租一艘船,前往克魯索島。
盧燦則陪着溫碧璃,一點點品味這座美麗的南美城市。
聖盧西亞山高二百多米,一條彎彎曲曲的山路盤旋而上,直通山頂。兩人手牽着手,沿着山道一路向上。滿山都是莖幹肥碩、形态各異的仙人掌,色彩豔麗的花草點綴其間。
山腰有一處石泉,泉水緩緩從造型優美的石雕頑童懷抱的罐子中流淌出來,在郁郁蔥蔥的林木中形成一潭碧水,這就是有名的“聖泉湖”。
山頂上有古希臘雅典式的白石門廊,門廊兩側是古樸、蒼勁的巨型壁畫。山崗上的古堡、雉堞和銅炮迄今保存完好,這是西班牙人進入南美時修建的第一座炮台。
此時已經進入聖地亞哥旅遊旺季,上山的遊客很多,沿着上山小徑兩側,很多當地人用皮布擺設着大大小小的攤位,向遊客兜售各種旅遊紀念品,山頂上同樣如此。
溫碧璃如同一隻歡快的黃鹂鳥,拎着裙角穿行在衆多的攤位中間,時不時蹲身挑出一件問問價錢。盡管語言不通,可那份歡快讓很多攤主都對這位姑娘印象非常好。
“欸,阿燦,快來看,這是什麼?”拿起攤位上一塊如同船槳形狀的木塊,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滿各種花紋,好奇的舉了舉,向盧燦問道。
盧燦接過來看了看,這件很明顯是工藝品,有長翅兩頭人——有鈎喙、大眼、頭兩側長角的兩足動物;有螺紋、小船、蜥蜴、蛙、魚、龜等幻想之物和真實之物。
“這是朗戈朗戈,複活節島上的象形文字,很有意思的紀念品呢,可以買一點帶回香江。”他與溫碧璃一起蹲下來,眼前這攤位,不大,擺放着六件朗戈朗戈工藝品,有船槳形,有圓木形,也有闆型。另外還擺放着幾件皮貨——智利的皮貨也是特産之一。
攤主是一位典型的印歐混血種人,白膚、卷發,黑色眼睛,英語不怎麼流利,隻能通過手勢和往外蹦的單詞來猜測。
“你家有朗戈朗戈的實物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