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1章(第2頁)

  “柯家朋友?”有人輕聲嘀咕一句,可惜,這聲驚訝不是來自前面的五人,而是攤位後的一個小姑娘。

  這兩個小姑娘,聽到盧燦提到柯家,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他,其中一個學生發的女生,低聲問另一位長發的女孩子,“是你家的朋友?”

  那位長發姑娘,雖然躲在攤位裡面,可臉上沒有絲毫害怕之色,眼睛盯着盧燦,似乎在确認他剛才所說的話。

  “我是柯嘉遜的客人!你們想過後果嗎?”

  聽到盧燦提到堂哥的名字,這長發姑娘點點頭,從提包中掏出碩大的無線通訊器,往家中撥打電話。

  盧燦并沒有注意到兩個小姑娘的動作,此刻,他見對方似乎真的不懂英漢雙語,順手抄起一條闆凳,翻了身,雙手擎住闆凳底部的格擋,橫在胸前。

  闆凳花是一種街頭鬥毆武術,如果真要朔本求源,它最早起源于宋代漕運碼頭。宋代商業發達,水運空前,因此,幫派、團會等争搶貨運碼頭成為常态,但當時的械鬥中,很少使用刀劍等金屬武器,因此,雙方協商時所在茶棚中的長闆凳,成為最常用的工具。

  此後,闆凳花慢慢形成套路,在明清之交時分,武當南派傳人王征南大師,将江湖流傳的闆凳花正式規範,形成南派的闆凳拳,廣泛盛行于中國江浙閩粵。

  闆凳花在進攻套路上,講究“砸、劈、掃、杵、挂”,在防守上,講究“格、擋、攪、推、背”,在身法上,講究“躍、騎、旋”,可謂攻守兼備的街頭鬥毆好套路。

  呃,這些都是孫立功教授給盧燦的,以備防身。

  這五個年輕人,應該也是經常鬥毆的主,見盧燦拿起闆凳,自動散開,相隔三米,半圓形圍住他,罵罵咧咧的,一水的馬來語,盧燦半句也沒聽懂。

  那位被砸破鼻子的阿飛,突然抄起那袋子,狠狠地朝盧燦砸來。

  就這一手,盧燦感覺,對面的這撥人,很有打架經驗。

  “砰!”海螺工藝品袋,被闆凳面擋住,袋子散開,裡面的東西四散飛濺。

  盧燦不由自主的被那些海螺碎片分散注意力,當先的奎西,立即一個飛腿,向盧燦持凳的手腕踢來。與盧燦平行的另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壯漢,同時飛起,騰空踢向盧燦的腰側。

  “啊……”正在打電話的那個長發姑娘,被自己的同伴吓了一跳。

  長發姑娘名柯曼娜,柯家長房的孫女,也就是新加坡國母柯玉芝的最小侄女,柯嘉遜是她的堂哥。此前一直英國帝國理工商學院留學,這次新年假期回國,沒成想在這條小街上遇到打架鬥毆,而其中一方竟然還是柯家的客人。

  “快接電話啊……快接電話!”柯家客人在苯珍被打,這事如果傳出去,名聲不好聽啊,柯曼娜急得跳腳。可是,這款最新的無線電,在這海岸城市,信号并不好——離家不到三五百米,信号斷斷續續,還不如吼一嗓子。

  “唉呀!”同伴的又一聲驚叫,吓得柯曼娜一哆嗦。

  隻見被圍困的年輕人端着長凳,向後急退兩步,躲開正面飛踹的腿,那長凳向右方一蕩,闆凳頭正沖向側面飛腿的腳尖。

  “砰!”腳尖撞在厚厚的闆凳頭上,柯曼娜看得一哆嗦,那該多疼啊。

  果然,側面那壯漢,立即蹲身,抱着雙腳哎喲起來,這一下受創不輕。

  其實柯曼娜并沒有看清楚,盧燦的這一闆凳頭,撞上的并非腳尖,而是對方的腳踝骨,腳踝被狠狠的磕撞一下,最起碼要酸麻十分鐘。

  這兩人的攻擊落空,另外三人很快也揉身而上,其中一位有樣學樣,操起果珍攤位的另一條長凳,狠狠的朝盧燦砸來。

  “轟!”盧燦雙手舉起闆凳,兩凳碰撞,雖然沒有火花四濺,可旁邊的柯曼娜和同伴李雲迪兩人,依舊聽得牙酸。

  這幫人,太狠了,這要是砸在腦袋上,肯定開花!

  “拳是兩扇門,全靠腳打人”經常鬥毆的都知道,打架真正有用的是腿。盧燦扛過劈頭蓋頂的一闆凳,手臂也有些酸麻,冷不丁,下盤有人淩空掃過來,妄圖将他掃躺下。

  不得已,再退一步,放下闆凳一頭,單手把住闆凳一端,借助下墜之勢,向着奔自己下盤而來的長腿撞去。

  這一腿掃得非常有力,結結實實撞在闆凳腳的分岔處,差點連盧燦都掃躺下。

  不過,後果也很嚴重,骨頭再硬,也無法和這厚達兩寸多的闆凳較量,那人立即哎喲一聲,抱着雙腿,蹲身喊疼。

  奎西有些懵,這人看起來瘦弱的很,怎麼出手如此老道?短短一個照面,自己的兩個兄弟都躺下了?這一千令吉,燙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