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先生用八年的時間,專事商周青銅器的研究工作,辛勤耕耘,寝饋其中,終于在民國三十年1941完成了《商周彜器通考》這部開創性的巨著。
後世學子所習商周青銅器的相關知識,都會以容希白所研究理論為根本。
可以說,他以一己之力,扛起商周青銅器研究大旗。
容老爺子年歲要比張博駒老爺子小兩歲,如果真的能請來,那……啧啧。
再說說商錫永。
此人被稱為“楚文化考古的鼻祖”,古文字學家、考古學家、金石篆刻家、書法家。
早年師承羅振玉,屬于羅的入門弟子,而容希白曾受羅的恩惠,也尊稱羅為師傅(有點類似于記名弟子),商的年紀要比容希白小七歲,兩人算是師兄弟關系。
商錫永也是一名天才級人物,21歲時即出版了一部甲骨文字典《殷墟文字類編》,可謂弱冠成名。
此後,他一直站在古文字研究的第一線。
在1929年,顧颉剛老先生離開中山大學之後,年僅二十八歲的商錫永,擔綱起中山大學語言曆史學研究所代主任一職,同時兼任中大考古學會主席一職。
如果說容希白在金文研究上首屈一指,那麼商錫永先生在甲骨文上的成就,獨樹一幟。
正因為他們的價值高,所以,盧燦才撓心啊!
李林燦老爺子這牆角挖得狠啊——如果這兩位連同後面的五人,都被挖到虎園,那麼中山大學考古、古文等多個專業要垮台!
這些人,好是好,可是……都挖來的話,盧家還不得要被内地機構直接來個“差評”?
李林燦下手毫無顧忌,可盧燦代表的是盧家,盧家還需要和内陸、粵省乃至中山大學搞好關系呢。
“你用什麼方法我不管!我最多幫你寫封信。”
李林燦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了,語氣很不好,握着拳頭,在辦公桌上砰砰捶了兩下,“你讓我負責文化研究中心,沒問題,我答應。”
“可……我現在開這張名單,你就必須幫我實現!”
還講不講道理?這些人又不是我盧家客卿?況且,這些人可都是中山大學的底蘊所在,豈是說能請就請到的?
張伯駒老爺子在旁邊,掂量着那尊木佛,笑嘻嘻接了句話,“阿燦,老李這也是心有所感啊。羅碧君、陳夢家、沈士遠、馬一浮、沈尹默……這些人,當初要麼是他老師,要麼是他同學,可最後落得……”
張老的這句話,将盧燦原本的話語怼回去。
是的,過去幾十年,内陸高知分子的處境,真是一言難盡,隻不過,現在不是已經大大改觀了嗎?
好吧,盧燦苦着臉,聳聳肩,沒再辯解困難之處,老頭子發飙中,還是不忤逆他為好。
李林燦不是還答應寫信了嗎?
這些人,當年都是他的老師、同學或者朋友,有這封信,事情要好辦很多。
再說了,這也不是壞事,如果真的挖角成功呢?
盧燦都不敢想象,那對虎園是什麼樣的促進!
另一邊,福伯正在挑揀盧燦從内陸帶回來的黑市物品,聽到李林燦的話語,放下手中的物件,拍拍盧燦肩膀,笑着說道,“阿燦,這事不用太着急。有了梧桐樹,還擔心無鳳栖?”
“福老有辦法?”
盧燦聽出來了,這話說得蹊跷,還是福老貼心,這不,見自己為難,他主動分擔呢。
福伯對另一邊的戴靜賢噜噜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