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啊,還真是……半邊天。
想到這句話,盧燦很快便想到昨晚入懷的另一個女人。
溫存一夜後,她的情緒,明顯恢複的比自己快。清晨起床後,沉默的将床單裹起來,不知道塞在哪裡,遂即又安靜的陪同盧燦一起早餐,在于嬸面前,也什麼特别表現,似乎完全接受新的身份。
這種沉靜,與她昨晚在第二次時所表現出來的癫狂,形成鮮明對比。
昨晚休息時,聽她喃喃細語幾句,似乎對演戲不是很感興趣,可盧燦一時間也沒想好怎麼安置她,早餐後,她便拎着手包,獨自離開。
這同樣是個心有主見的女人。
難怪上輩子心灰意冷後,她不顧家人反對和那位賭場總監結婚。如果翻翻她的心路曆程,其實很容易得出答案:發仔在母親面前的懦弱,讓她更希望下一個男友強勢一些。至于盛傳的黑道逼婚,這一理由并不存在——陳父是調景嶺十二老之一,陳家并不畏懼所謂的黑道,尤其還是來自北美的黑道。
陳朝武不是個好男人,這是一定的,但他敢拼,也是一定的,他能在短短一年内,從賭場普通員工做到副總裁的位置,就是明證。
……
八十年代初的香江春節,其實還是挺有意思的,從臘月二十八的過邋遢,臘月二十九的貼揮春(春聯、福貼、延祥詩等的合稱),年三十的圍爐,初一的封包過年,初二的迎婿,初三的躲赤口(不出門,避兇煞),初四祭神初五迎财。
雖然隻有三天假期,可街上的熱鬧情形,一直維持到初七的人日。
今年爺爺不再外出,盧燦被推出來代表盧家,走訪十多家有合作關系的香江家族,此外,還有舅舅家,他自己的女人家,真正是累的跟孫子似的。
随着盧家在金融層面的出擊,家中今年的賀客,要比去年多上兩倍,讓坐鎮接待的盧嘉錫、王鼎新二老,同樣累的不輕。
“阿燦,阿群,你們趕快要個孩子,家中空蕩蕩的,不像話!”初二晚上盧燦從田家回來,王鼎新老爺子捋着胡子,直接沖津門的盧燦兩人吼道。
這話題有些突兀,說得盧燦兩人一愣。
“你們小兩口,在一起的日子不短了啊?怎麼還沒動靜?可不要學那些沒溜的什麼丁克族!要個孩子,到時候交給你辛嬸看顧,不用你們自己費心的。”
“家中好久沒娃娃氣,沒娃娃氣就是沒生氣。我這不是催促你們啊,而是……鼓勵,對,就是鼓勵!”
老爺子性格爽直,可能剛才正在和盧嘉錫、孫立功聊到盧家傳承問題,這不,一見盧燦他們進門,立即嚷嚷,還特意看了田樂群一眼。
也許,老爺子認為是田樂群戀棧,不舍得手中的納徳軒珠寶管理大權呢。
田樂群的眼眶頓時紅了,這也是她的焦慮。這兩年,兩人根本沒做過任何預防措施,可就是沒動靜,不僅她沒動靜,阿欣、溫碧璃倆人同樣沒動靜,這真是……
盧燦看看接包的孫瑞欣,小丫頭眼神有些幽怨,可能剛才也被“鼓勵”了。
握着田樂群的的手掌,捏了捏,盧燦心底也冤屈。
去年環遊南美回來後,自己就去明德醫院做了檢查,精子存活率挺高的,的怪事,幾個女人中,就沒一個中槍的,邪性!
家中老人們急于子嗣問題的心情,盧燦能理解,可這鍋不能讓田姨背。
盧燦拉着低頭的田樂群,笑着答道,“怪我,去年在外面四處亂跑,今年不會了,新加坡那邊有人負責,我在家中多陪陪田姐和阿欣。”
“瞎說什麼呢?都成什麼了?”田樂群面露羞澀,白了盧燦一眼,甩開手掌,攏着阿欣,兩人低頭上樓,和幾個盼後輩的老家夥,沒法溝通。
客廳中,隻剩下盧嘉錫、王鼎新和王大柱三人,王鼎新老爺子拍拍身邊的沙發座椅,示意盧燦過去,低聲問道,“不是你小子……”
盧燦翻了個白眼,這老爺子,什麼話都敢問。老爺子的話,引來爺爺和大柱叔的矚目,都盯着盧燦。
他揉揉眉梢,苦笑着搖頭,“去年十月份我去明德檢查過,皮特醫生說沒問題,可能是機緣沒到吧。”
能聽得見三人都吐了口氣,王鼎新老爺子更是誇張的一拍大腿,“這就好!這就好!機緣這東西嘛,嘿嘿……廣下網,總有一網能上魚!”
這老爺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