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圖索骥,車行半個多小時,一路上都是丘陵和田野,風景不錯,庫澤小鎮的路口,遠遠就能看見鎮上教堂的尖頂,最後停在一家小院子的門前。
“康丁在家嗎?”開門的是一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,眼神很警惕,盧燦連忙問道。
“大哥,你有客人邀約嗎?是個東方人!”應該是康丁的那位被劍橋錄取的弟弟,他朝屋内喊道。
“客人?沒有啊?”康丁的聲音從屋内傳來。
“嗨,我聽說,康丁有個弟弟,被劍橋錄取,是你嗎?”利摩日的民風非常彪悍,尤其是牧民,經常為草場和牛羊械鬥。盧燦見他的神色緊繃,趕緊揮揮手示意自己不是壞人。
剛好康丁冒頭,盧燦對他招招手。
利摩日很少有東方人過來,康丁一眼就認出盧燦,擦擦手,打開鐵門,笑着說道,“你還真的來了?不是昨天那對燭台,有什麼問題吧?”
“昨天的燭台非常棒,我清洗之後,剛好碰到一位銀器收藏者,他告訴我,竟然是詩人比埃爾的作品,這讓我小賺一筆。”
“這不,我今天過來特意感謝你。”李辰揚了揚剛才在路上買的紅酒。
那對比埃爾親手制作的燭台,盧燦一開始就沒準備隐瞞康丁。即便隐瞞,最終極有可能會被媒體披露出來,與其那時被康丁兄弟嫉恨,還不如早點告訴他。
當然,具體價值肯定不會說出來,用“小賺”來一筆帶過。
讓·梯若爾在旁邊有點可惜,但康丁卻神态依舊。
他哈哈一笑,接過紅酒,很豁達的說道,“那是上帝保佑你,賣給其他人,也許連這瓶波爾多紅酒,我都撈不上。對了,這就是我的弟弟,讓·梯若爾。”
康丁的性格,盧燦非常欣賞,更加堅定将其招攬在麾下的想法。
他笑着與讓·梯若爾握手,“能被劍橋錄取,證明你的優秀,超過世上絕大多數年輕人,包括我,你叫我維文就可以。”
讓·梯若爾還是缺乏社會經驗,略顯腼腆,“謝謝誇獎。”
昆希知道盧燦有事要談,拉着韋森特去小鎮裡面轉轉,康丁兄弟陪着盧燦走進院子。
康丁的家中,可謂真正的家徒四壁——東西都被這兄弟倆賣得差不多了,盧燦想要尋找卡爾卡松寶藏的其它線索,徹底斷了。
好在還有速溶咖啡,康丁為盧燦沖了一杯,他見盧燦四處張望,笑着說道,“你是不是還想着,來看看我家中是否還有值錢的銀器?”
他攤攤手,“如果是這樣,那真的會讓你失望!”
“也有這種想法,但更重要的,我是為你而來!”
“為我?”康丁表示不理解。
“你在倫敦,找到工作了嗎?”
盧燦的問題有些突兀,康丁搖搖頭,“安頓好弟弟之後,我相信會找到的。”
“我和一位朋友,計劃在倫敦成立一家小型的金融投資公司,投資股票及期貨。你願意做我的私人投資代表嗎?”盧燦盯着他的眼睛問道,“當然,薪水要比你在洛奇證券,要高上十個百分點,每年的盈利抽頭,你可以再拿兩個點。”
盧燦的話,讓康丁的手一抖,難以置信的看着他,“你是開玩笑的?”
“千真萬确,這家公司的起步資金為一百萬英鎊。後期我們會依據業績,追加投資。”盧燦的語氣很肯定,“我的合夥人在倫敦定居,富家子弟。他很年輕,也是劍橋畢業,有兩年的工作經驗。他不會參與這家小公司的管理,但會每個月做一次财務審核。”
“一切都需要從頭開始。怎麼樣?有興趣嗎?”盧燦說完,喝口咖啡,等待他的答複。
盧燦所說的朋友,就是在南邊結識的阿爾達汗。
阿爾達汗的父親,是倫敦西區穆斯林協會會長,尼德蘭商貿公司的大股東。這位玩世不恭的二世祖,兩年前劍橋商貿系畢業後,換了好幾份工作,現在自己弄了一家汽車行,挂在尼德蘭商貿公司的名下。
為了了解玖寶閣南派分支及阿爾薩汗的消息,盧燦這兩年,與他之間的通信就沒停過。去年九月,阿爾達汗還來香江遊玩過一段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