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燦兩輩子的經驗,這一刻起了作用,條理清晰的吩咐起來。
有主心骨就是好,欸!是!幾個人立即分頭行事。
大柱叔将毯子一裹,托住底部,抱着往屋内跑;
阿爾達汗也來不及換T恤,雙手沾滿塵土,在水龍頭下面沖了沖,直接就向外面走去;
丹拓緊跑兩步,鑽進院内停放的汽車中;
陳曉先行出門,在公路通往門口的那條道上站住,準備适時堵住前來的警車。
雖說他估計那些警察不會進來察看,但為了預防萬一,盧燦還是拿起鐵鍬,快速将坑邊的沙土,向裡面填埋,将露光的銀币和金币,全部遮蓋起來。
丹拓将車子開過來,車頭順了順,用後備箱擋在大坑的正前方。
外面傳來阿爾達汗的笑聲,笑聲有些不太自然,不知道他和那些警察說些什麼,怎麼還不将那些警察趕走?
盧燦有點放心不下,靈機一動,對着外面高喊道,“亨利!晚上是去諾維奇吃飯?還是我們自己準備燒烤?”
嗯,這就是趕人了!
“稍等,我和兩位警官聊幾句,晚上我們大家一起去諾維奇。不過,我還需要洗個澡。”阿爾達汗的反應也很快。呵呵,盧燦用吃晚餐的借口趕人,他還加上洗澡以顯示我的時間很緊迫,沒空和你們這些警察閑聊。
果然,不一會功夫,就聽見阿爾達汗提高了腔調,“OK!警官,謝謝兩位的關心,我今晚就去諾維奇住宿。您二位辛苦一天,早點回家歇息。”
一場虛驚。
為什麼要擔心?還不是因為英國的地下資源所有權鬧的!
英國工黨二戰後上台執政,國家社會主義思潮非常嚴重,将礦山、石油、鐵路、鋼鐵等許多産業,收歸國有,其中就包括地下寶藏——地下寶藏的所有權屬于英國政府,發掘者可以得到一定金額的獎勵,但如果私自盜賣寶藏,這是要克以一年到七年不等的刑法處罰。
阿爾達汗一進院門,立即靠在門框上,長籲一口氣,兩隻手輪流在小腿彎上輕拍。哈哈,他吓得腿肚子都軟了。
盧燦看了看天色,光線還很足。
“你歇會,你就在門口看門。陳曉,你過來,我們趕緊幹活,省得夜長夢多。”他遞給阿爾達汗一張椅子,讓其坐下看門。
“行!你們去,我看着。”他挨着門框坐到椅子上,揉着雙腿,笑着說道,“謝特,這種事情太刺激了!我都有一種二戰特工的感覺。”
這一次,遮擋的車子沒有挪開,盧燦領着三人一頓狂刨。至于說有所損壞,已經顧不得。等天色全黑,幾人終于将地下的所有金屬制品全部掏出來。
盧燦不放心,又拿着金屬探測儀,将坑底來來回回走了兩遍,等徹底沒動靜,才放手。
院門已經拴好,五人坐在大廳中,一個個累的揣不過氣來。
廳中央的床單上,堆放着如同小山般的銀币、金币、銀器、金器還有鎏金的小雕塑。
“嘿嘿嘿!”阿爾達汗望着這堆黃白之物,嘿嘿傻笑不已。
盧燦踢了他一腳,“瞧你這沒出息樣兒,就這滿足了?你要是看到南邊寶藏,那還不得發瘋?”
阿爾達汗斜躺在沙發上,白了盧燦一眼,身體不願動彈,可嘴皮子不饒人,“說得你好像見過多大世面的樣子?我就不信,看到這些東西你不動心?再說了,這不是第一次嗎?下次去南邊,哥們說什麼也是有經驗的挖寶人了!”
不過,他很快又說道,“兄弟,我真是服了你!說實話,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是逗我玩的。”
“你怎麼就知道?這荒郊野外的,有寶藏?”
屋内大柱叔、陳曉和丹拓,都坐在旁邊,一聲不吭,有些事情,聽見也要裝作沒聽見。
“中國皇帝有句勸學詩,曾經這麼說過,書中自有黃金屋。喏,就是這個意思。”盧燦搖頭晃腦,用鞋子點了點面前那對金銀币,調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