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許家耀介紹上午事情解決的經過,羅大偉對盧燦豎起大拇指,“維……維文,這……這算是虎……虎軀一震!”
“屁的虎軀一震,頂多是痞身一抖!還害得我們四人,在這個行當中名聲算是徹底壞了!”胖子撇撇嘴,直接将盧燦上午的功勞否定得一幹二淨。
盧燦翻翻白眼,合着我這事做壞了?
“我最欣賞的是你一開始進來時說的那番話。”胖子見盧燦的神情,連忙拍起馬屁,“鬥亮,我們接了!太霸氣了!”
他扭頭問盧燦,“對了,如果他們真的答應鬥亮,咱們拍賣行的老馬,我可不敢押寶。你打算請誰?不會是請盧老太爺吧。”
鬥亮沒進行,盧燦自然不會告訴他們,打算自己上。他嘿嘿一笑,“我家有位福老先生,他的眼光很不錯,我準備開一家收藏館,讓他負責照看。”
盧燦這也是給朋友打個預防針,免得自己的虎園博物館開起來,他們都不知道。
“開收藏小館?像我師傅的虛白齋那樣?你這家夥,不聲不響弄不少藏品啊!”許家耀驚得連筷子都掉落一隻。
“有什麼驚訝的?他這次去歐洲,幫盧老太爺從法國就弄回兩百來件圓明園珍品,開個收藏小館,還不綽綽有餘?”許胖子沒将這件事情想得太複雜。
“嗨,你不懂,不一樣的。”
許家耀搖搖頭,否定許胖子的說法,但也沒給胖子和大偉解釋,畢竟這中間涉及到盧燦的藏品數量這一隐私。
在香江,私藏小館,也是需要報批的,除非藏主不申請帶槍安保。
隻要申請帶槍安保,就必須上報藏品名錄。高于一千件較為珍貴的文物古董,可以申請五名以下正式配槍安保。
正式注冊的博物館,較為珍貴的藏品必須在三千件以上(這一條件内陸與香江一樣),可以申請五到二十名配槍安保。(說明,這是1985年頒發的《香江文物管理條例》中的兩條,因情節需要,前置)
聊到鬥亮,四人很自然的聊到思源齋齋主楚中原,還有馬來西亞的傳奇鑒定師丁歡。
“丁歡聽說定居在新加坡,今年七十五,身體還好着呢。”許胖子竟然對這件事來龍去脈知道的一清二楚,不愧是本土百年家族出來的。
“思源齋主呢?”盧燦詢問道。
“死了!六五年就死了。他兒子好像搬到台北,在八德路開了一家古董鋪子,名字我記不住。你這次去台北,可以找找,聽老人們說,思源齋當年可有不少好東西。”胖子啧啧的感慨道。
八德路?這次肯定要去的,到時候好好掃聽一二。台北的中山路、八德路和仁愛路,是台島古玩銷售最集中的三條街,也是盧燦此行的主要目标。
等到盧燦回家時,一位安保隊員匆匆遞給他一份明碼電報:客已接到,小有波折,三日回家,順利勿念。
“潘哥,靓昆已經二度确認,貨船今晚十點抵達浪弄港卸貨。”是陳曉,還有一位二十來歲的黑壯青年,向這邊走來。
潘雲耕腳一劃拉,将沙灘上的畫痕全部抹去,“接貨是按照我們要求安排的?”
“靓昆還是希望我們能從浪弄一道卸貨。但他也說了,如果我們希望提早接貨,他會安排貨輪在土瓦角外十公裡的海面上停二十分鐘,讓我們接貨。”陳曉回答道。
“葛七,你查的怎麼樣?那些盯梢的人,和靓昆有關系嗎?”潘雲耕問的是那位黑壯青年,這人是盧燦從舅舅葛輝那裡要來的十個人的首領,算是葛家的家仆。
抵達土瓦的第二天,潘雲耕他們就發現,自己一行被人盯梢。懷疑的目光,自然落在阿爾達汗安置在南邊的負責人靓昆身上。
葛七這兩天,帶人開始反盯梢,并将靓昆的行蹤監控起來。
“應該與靓昆沒關系,他很正常。盯梢我們的那幫人,是這一帶綽号‘海青幫’的人,估計是我們的服飾和話語露出破綻,他們認為,我們是走私貨的,想黑吃黑。”
“呵呵,想黑吃黑?有那胃口嗎?”潘雲耕冷笑兩聲。
“計劃稍稍調整,葛七,給你四個兄弟,你們五人在八點鐘之前把盯梢的人給處理了。另外,還去趟海青幫的駐地,給他們添把火。那時,我會帶人出海接貨。”
“你們五人,一定要在明天早晨八點鐘,趕到巴洛,和巴洛的兩位兄弟彙合後,等我們到來。”潘雲耕的木棍,在沙灘上勾勒一條海岸線,他用棍子戳戳其中一點,說道。
巴洛是距離土瓦三十公裡外的一個港口小城。有兩名隊員,在那裡做離開南邊的準備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