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這個詞,在你們三人中,隻有你配擁有!你的眼睛告訴我,你的經曆,要遠遠大于你的年齡。”那老者似乎看出盧燦的疑慮,微笑着解釋道。
他的話,吓了盧燦一跳,人老成精,還真是!
這才第一眼,他就能看出自己身理年齡與心理年齡的出入?
“多謝誇獎!”盧燦連忙再度低頭感謝。
“無需多禮。”老者擡擡手,虛扶一把,“作為領頭的鷹,未來還需要你帶着阿拉依,還有我老友的孫子阿坤,飛得更高,更平穩。”
旁邊的阿爾達汗和楊坤,都傻眼了。
這都什麼跟什麼?為什麼盧燦一來,就能獲得尊崇的阿訇,如此高的評價?
老者捋了捋胡須,似乎看到兩人的驚詫,笑眯眯說道,“真主告訴我們,這世界上,聰慧者啟迪愚昧者、心思周全的人引領心思粗疏的人、成熟者領導未成熟者,這是規律。”
盧燦低低頭,在楊坤身邊坐下,心頭砰砰亂跳,沒敢再度擡頭。這老者,眼神太銳利,仿佛能看透人心。
好在他很快就沒再聊這話題,而是撿起先前的内容。阿拉伊丁阿訇,正在給阿爾達汗和楊坤兩人講述舊事,有關阿爾達汗爺爺以及拉普小鎮的事情。
盧燦聽得很入神,因為老先生和阿爾薩汗很熟,話題中不時會提起這位師門長輩。
在他的口中,阿爾薩汗先生,似乎并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。
在穆天宇還在世的時候,他就遠上中原遊學。五年的遊學生涯結束,竟然私自帶回一位非穆斯林的妻子回來,當時這件事鬧得很轟動。
聽到這,盧燦心底咯噔一聲。
五年北上遊學?莫非,阿爾薩汗先生就是此時接觸到師門的?
盧燦沒敢自己問,在桌子底下,用腳輕輕踢了踢阿爾達汗,又用眼神示意。
阿爾達汗很快會意,他襯着腮幫子問道,“阿拉伊丁爺爺,我叔祖去中原什麼地方遊學?竟然用了五年時間?家中不擔心嗎?”
這位老阿訇捋捋胡子,琢磨了兩分鐘,“具體去哪兒,我不是很清楚。但我知道,你的嬸婆,是湘省人,很潑辣。”
“嬸婆是湘南人?那她是不是帶着我那叔叔回湘南了?”
盧燦在桌子下面對他伸出大拇指,這家夥,小聰明勁真足。
盧燦心底籲了口氣,盡管消息不準确,但還是有收獲。阿爾薩汗老先生的夫人帶着孩子回湘南,孩子的教名為阿費夫。
他有一絲直覺,阿爾薩汗的夫人,很可能是老先生師傅的後人。也許,玖寶閣南宗的秘藏,在湘南也說不定。
盧燦一直牽挂這批珍藏,那可是足足四百多件天籁閣的珍貴藏品!
目前,這批藏品的隐藏地點有兩個,其一就是阿爾薩汗前輩在二戰時,一直活躍的猛卯三角地、班洪、班老部落轄區;另一個地點就是今天聽說的湘南某地。
至于說損毀,盧燦不太相信!
以玖寶閣傳承的嚴密性,不存在損毀師門秘藏的可能性。
阿爾達汗不知道再要問什麼問題,他看了盧燦一眼,示意你自己來。
“老先生,聽說阿爾薩汗前輩在二戰時,是反擊東瀛遊擊隊的首領,這不是和拉普小鎮嚴守中立的立場不符嗎?”盧燦沒敢問太具體的問題。
這一問題似乎不太好回答,阿拉伊丁阿訇面容有些苦澀,許久之後才說到,“我們的根在内陸,聽說内陸打仗,遭遇東瀛人的侵略,心中也很難受,也想着去搭把手。可是,阿拉木汗會長,他需要為全鎮幾千人的生命負責,才立下了這條嚴守中立的規矩。”
“當時,阿拉木汗立下這條規定時,遭遇到很多人的反對,其中就有阿爾薩汗先生。時間證明,拉普鎮能平安度過劫難,阿拉木汗會長居功至偉,他也獲得我們所有人的尊敬。”
“為了保全全鎮,他當場開除了弟弟阿爾薩汗先生的教籍,還有十多位鎮上的年輕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