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德福很快又出來,手中多了一隻木匣子,裡面還很體貼的安放了棉花。
“家窮,沒什麼款待貴客的,這套壺具,就送給盧先生。還望盧先生不要嫌棄!”
聰明人,很上套!
這是彼此的饋贈,與買賣無關,即便以後有什麼手尾,也牽連不到盧燦身上!
這時,盧燦對他剛才的探聽,有些動心。
至于喝水,自然無疾而終。
離開安家,盧燦手插在風衣口袋中,沉思不語,緩步慢行。
這件事,自己接不接招?
不接招?看着那些東西在眼前晃蕩,最後誰也不知道流落何方?與其那樣,不如便宜自己呢!
接招,可又該怎麼接?
這種事情,最多在這一二十年可以做,兩千年之後,内陸文物部門逐漸收緊口子,加大對文物流失犯罪的打擊,像安德福他們這麼幹的,很難有好下場!
更關鍵的是,虎園博物館如何不受牽連?
這件事,一定一定不能用自己人,納徳軒安保,或者盧家衛隊的人,都不能沾染!
用誰合适?
舅舅葛輝那邊倒是可以,他們的人,原本就屬于灰黑之間。
可是同樣有問題——數字K的目标太大,利益糾葛太多。這原本不過是一件私對私的小事,越少人知道越好,如果弄到舅舅那裡,極有可能會鬧大。
這不是自己想要的!
盧燦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人,他還真的很合适。
謝三順,兩年前帶盧燦混江湖的那位。
兩年半過去,他已經是樂古道一帶的小頭頭,手下有三四十個兄弟。很重要的一點是,他常年在樂古道、摩羅街這一帶厮混,對古董古玩的行情不陌生!
如果他願意為虎園博物館出面,那是最合适不過的。
另外,自己也需要在這一帶,鋪陳一些地下勢力——舅舅所擁有的,和自己能直接指揮的,畢竟還是有差别。
他站住腳步,回身對身後的丁一忠說道,“阿忠,樂古道的謝三順,你也認識吧。”
怎麼突然提起這麼個人物?
丁一忠心有疑惑,仍點點頭,“不過,田哥和他的關系更好,經常喝酒來着。”
這就更好辦了!田坤,納徳軒安保的頭頭,納徳軒珠寶營銷總部就在樂古道,他自然需要和謝三順打好關系。
“你下午回去一趟!找田坤商議……”
丁一忠沒搭話,細細聽盧燦囑咐。
“有一條生财之道,問問謝三順願不願意幹。”
“生财之道?為什麼讓謝三順去做?”丁一忠很清楚自家主人的發财大計一向錯不了,怎麼這次讓一個外人插手?
“灰色生意,偶爾幹一兩次還沒什麼。這次是常年的,我們納徳軒所有人都不能插手。”盧燦瞪了他一眼,丁一忠有些尴尬的咧嘴笑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