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三年他也查探到盧燦的身份——納徳軒珠寶雖然和禦木本無法相提并論,但要比沒落的中田家族,強出無數倍。這也是他這三年來不敢去香江找盧燦的原因。
此時,田樂群也擠進來,丁一忠和阿木兩名安保,更是将外圍的店員隔開。
盧燦正準備開口說話,小丫頭爆發了!
她手中拎着兩件禦木本的珍珠首飾盒,狠狠的貫到中田駿的面前,指着他的鼻子罵道,“你瞎說什麼?我阿燦哥是香江納徳軒珠寶的少東家,東南亞大華銀行的執行董事!他什麼身份,會騙你的那點東西?我家在緬甸,有自己的翡翠礦,會騙你的賭石?!我家在香江,有自己的虎園博物館!會騙你的那兩件瓷器?!”
“你昏了頭了吧!這禦木本都是什麼人?這都什麼素質?這種破東西,不買也罷!”
一番話說完,她還不解氣,探腳使勁跺,将地上那兩件禦木本的珍珠飾品,跺得粉粉碎!
全場鴉雀無聲。
連盧燦都被驚到了!小丫頭一向溫柔的很,從來沒這麼肆意過。不過,剛才她的表現太棒了。
小丫頭這番話,還真的打消所有圍觀者的懷疑。人家那麼有錢,會騙你?
就連禦木本高島店經理山下有義,都狐疑的看了眼中田駿。
今天這事要有個了結,否則不明真相的人,還真以為自己騙他!盡管當時自己确實在坑他,可那是願打願挨的事情,你不能這麼無賴吧。
趁着安靜,盧燦指了指中田駿,“三年前,你确實從我王爺爺手中買走了一塊半明料賭石,可那塊翡翠,我們開出來時,你可是在現場。賭石是真是假,你清楚的很!”
“是你自己苦苦求着我們賣給你!賭石有風險,你自己開垮,還來找我?這事情,禦木本當時有好幾位工作人員還有賭石師傅在現場,有沒有騙你,你們自己心裡清楚!”
“那筆洗和梅瓶金克成和你做的鑒定,你自己認定這是宋官窯和明窯,也是你自己吵着要買的!那年我十五六歲,你還想用機車來騙我的東西!你都忘了?”
呃?現場數十人的眼睛,都落在中田駿的臉上。
盧燦的這番辯白中,又提醒大家,三年前他多大?那麼小會騙你這成年人的東西?
中田駿臉色通紅,氣得腦袋充血。
人啊,總記得自己吃虧,不願意去想自己為何理虧。
中田駿就屬于這一類,他總是惦記着自己被眼前年輕人坑了兩次,可總不願意拿鏡子照照自己——如果不貪心,會有這種事嗎?
貪心,是收藏者的大忌!
“你是禦木本的經理是吧?”田樂群指了指中田身邊的山下有義,“這件事我會和禦木本熊津交涉。在此之前,你最好将全部經過,認真詳實的禀告禦木本熊津,這件事,禦木本必須給納徳軒珠寶一個交代,對了,我是納徳軒珠寶總裁田樂木本熊津,是現在的禦木本幸吉的孫子,這一龐大珠寶帝國的幕後操控者,現任總裁,是他的女婿。
田樂群一竿子捅到頭,顯示她對追究這件事的決心。
山下有義徹底傻眼,這事鬧得……自己這是純粹的無妄之災啊。
中田駿此時,已經完全呆滞,自己應該是受害人的?怎麼現在變成了挑事者?
丁一忠和阿木,護着盧燦幾人走出店門。
尾行煙子捂着胸口,站在玻璃門的側面,見盧燦出來,她微微躬身,“您……沒事吧?”
瞧得出,她的擔心是發自肺腑的。
“沒事,多謝關心。”
盧燦注意到,她的身側,站着一位西服、領帶規整的年輕人,二十七八的模樣,很有派頭,對方正在上下打量自己。
“這位是我的高中同學,高島義興,他是高島百貨的總經理,剛才發生……我一時間着急,給他打電話了。”
高島義興?高島百貨?這麼年輕就做到百貨公司的總經理,這位一定是高島家族的直系。盧燦笑着伸手,“剛才的事,讓您看笑話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