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0章(第8頁)

  呃,也就是這張郵票的“錯版”。

  這張“錢五百”自然沒有那張錯版值錢,但依舊很有價值,它是東瀛發行的第一版郵票,發行時間為1871年到1895年,一共發行一百四十萬枚。

  别以為一百多萬枚很多,這種普票,留存率很低,盧燦估計全世界也不會超過一千枚。

  這張郵票也是從老信封上剪下來,應該也是饒家與東瀛商團生意來往時所存留的信件。郵戳為櫻花形,日期為明治二十一年九月,也就1888年,距今已經九十多年曆史。

  這張“錢五百”綠版龍票,印制雖說很粗糙,可真要投到東京拍賣會上,價值不會低于一萬美元。

  有了這枚郵票墊底,盧燦的過關,太正常。

  飯桌上,除了恭賀今天的壽星外,大家很自然的将溢美之詞加諸于饒宜蘿身上。這時就能看出,行萬裡路的孩子,要比待在書院中孩子見識更廣。十三歲的小丫頭,被一衆耆老誇獎,竟然不驕不躁,安穩若泰,真真讓盧燦驚奇。

  饒家此女,為何自己在後世未聞其名?真是怪哉!

  盧燦不是先知,并不清楚,九九年八月的華信航空空難名單中,有兩個他熟悉的名字,一個是“許佳聞”,而另一個女士的名稱叫“饒宜蘿”,香江名聲鵲起的女畫家,英文名稱凱特斯!

  “阿蘿,你參加了去年十一月份的維也納國際郵展?”

  “嘻嘻,阿燦哥哥真聰明。”小姑娘笑眯眯的,清澈的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狡黠。

  被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誇獎,這滋味……盧燦撇撇嘴,這事不難猜。

  世界分兩極,奧地利則是少有的兩極政治的交彙點,也隻有在奧地利維也納才能購買到如此多種類的東歐國家郵票。而去年郵票市場最大的盛會,莫過于十一月份由國際集郵聯合會(FIP)在維也納舉辦的第四十九屆世界郵展。

  這次展出,據新聞報道,參加的國家和團體有九十多個,一共展出六千框成套的郵品,堪稱郵市第一盛事。

  饒老夫人的六十壽宴完畢,盧家爺孫被饒真頤留下。

  “老盧,我還有件事想要拜托你呢。”饒真頤不繞圈子,直接開口說道。

  “你說?能辦成的,我肯定幫襯。”

  盧嘉錫今天也很開心,老友聚會,盧家露臉,饒家服輸,他雖然心機深城,可說全無感覺,那是不可能的。

  “犬子饒永對文博這塊沒什麼興趣,這沒辦法,可我饒家還要傳家的,所幸阿蘿的悟性不錯,我想……讓她拜個師傅。”

  呃?盧燦坐在一旁,有些懵,饒真頤學識淵博,怎會讓自己的孫女另行拜師?

  “老饒,現在都什麼年代?還講究父不傳子?”盧嘉錫聽後笑道。

  饒真頤搖搖頭,看向饒宜蘿的目光充滿憐愛,“這孩子根基不錯,我……隻能說是給她啟蒙,真的教授,下不了手。”

  兩人聊了幾句,盧燦明白過來,這是文博行業中的老規矩——父不傳子!

  老舊習俗中,師傅教授弟子,那是很嚴酷的,打罵是常事,因此,很多行業都有父不傳子做法,就是擔心教授學識的過程中,直屬親戚下不了手。

  當然,并不是說家傳之技就這麼斷了,它需要弟子出師後,自悟融合,祖父、父親多是兒孫輩的啟蒙者,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師父。

  沒想到,看起來跳脫的饒真頤老先生,思想守舊的很啊!

  “你……打算讓阿蘿拜誰為師?”見勸不動饒真頤,盧嘉錫便問道。

  “原本你很合适……”

  這話一聽就是客氣話,盧嘉錫擺擺手,“我不成!我的那點東西都丢光了。”

  饒真頤笑了笑,“主要是考慮盧家那一攤子事,怕你沒時間……所以,我想讓你幫我做個中人,探探好好先生的口風?”

  好好先生,原來是在打張博駒的主意,真真是好算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