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君奕也沒有想到，她竟會這樣說，瞳孔微縮，想從她的臉上看到一些其他的東西。
倔強、堅定、平靜與決絕……
這是他以前從未在她的臉上看到過的。
可是随即，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嘲諷，“鐘顔笙，本王受夠了你這副裝模作樣的樣子，你要是真想讓本王休了你，應該去找皇祖母。”
說完，江君奕站起身子，大步往外走去，房門被重重甩上。
鐘顔笙喉間的那抹腥甜再也壓不住，直接一口血迹噴了出來，三年的痛苦仿佛在一瞬間爆炸開來。
她到底要如何解釋，江君奕才能相信，她從未在太皇太後的面前告過狀。
可是，新婚之夜，他對她說的那句話，她到現在都記得一清二楚，“你我之間各不相幹。”
因為這句話，以前多個夜晚，她幾乎夜夜獨自守着空房。
她獨自忍着，除了在身邊貼身伺候的卷碧，她從未跟任何人提起過。
可是江君奕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。
卷碧提着茶水走進來的時候，看到地上的一灘血迹，吓得差點把手中的茶壺扔了。
那裡面裝着的，是上好的普洱，王妃專門給王爺留的。
可是屋子裡已然不見王爺的身影，隻剩下王妃。
“王妃，你怎麼吐了這麼多血，你等着，我去給你找大夫。”
鐘顔笙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迹，叫住卷碧，“罷了，我自己的身體，自己最清楚，你還是把這血給收拾幹淨吧，這一屋子的血腥味，我聞着難受。”
“是。”
卷碧出去找東西的時候，鐘顔笙疲憊地閉上眼睛。
或許，死了也是一種解脫。
等卷碧把地上的血清理幹淨，又點上了熏香，屋裡頓時蔓延起一股好聞的檀香的味道。